父亲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好,好,我告诉你。那门口写着“初一年级报到处”啊,你大哥哥这学期上初一啊。”
“哦、哦、哦,原来这样啊,爸爸你欺负我不认识字,哼,不理你了。”说完,我的头就迈到一边了。
“我的小闺女哦,你以后好好读书,会比我认识更多的字的。”父亲无奈地笑着哄着我。
我还是不理,反正爸爸都习惯了,就没哄我了。还好母亲和哥哥出来了,母亲一看我憋着个脸,就知道我肯定在生气,就故意问道:“我们蝶儿怎么呢?是不是等妈妈等太久了啊?”我摇摇头,不说话。
母亲看了眼父亲说:“她怎么呢?”
“生闷气呗,别理她,等下就好了。”父亲看着我说。
“那好吧,名报好了,我们回去吧!”
母亲就拉着哥哥往前走,我和父亲跟在后面,我们就走到宿舍的尽头,然后向右拐了过去,路的左边又是一排房子,不过没刚才教室宿舍那么长,有四五间吧,这还是教师宿舍。
往前走了四十来步,就到了一个阶梯口,我们就下了梯子。然后往左走,没走几步,又有一个五步的阶梯,我们就来到了一道墙的前面,这道墙有两米高,三米来长。
最上面还盖着一层赤出来的瓦,可以遮住雨水。这是学校的通告栏,最左面是一块用水泥敷得小黑板,上面写着“九月三日,全体同学领书并到校上课”。在往右去,贴着这学期每个年级的收费情况,最右边贴着一些照片,那上面都是教育祖国花朵的恩师啊。一批一批的学生从他们的淳淳教导下毕业。
看完这些,我们就沿着通告栏前面的大路往下走,就回到了大门。这就是整个九年制学校的概况,说不宽,又有那么宽。几十年的风雨后,他依然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又迎来了我的小学和初中。
在大门口,遇到了小哥哥,一见面,母亲就说:“和同学跑哪去玩了?”
哥哥擦了把汗:“打了下乒乓球。”
“哦,走吧!回家吧!”
“娘,能不能给我们买个冰条在回去哦?我好热哦?”哥哥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母亲。
我这时可来劲了,也嚷嚷道:“娘,就给我们买吧?”
“好,好,好,给你们买。”
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给小哥哥说:“你去买吧,买三个。”
看着哥哥跑到小卖铺方向去了。过了一会儿,小哥哥回来了,手里拿着三根冰条,还有找剩的钱,跑过来就把剩余的七毛钱给母亲,然后把一根冰条给了大哥哥,一根给了我。
我可开心了,又可以吃冰条了,好久没吃了。我们一家五口又沿着来学校的马路往回走,走在路上,我吃着冰条可舒服了,父亲还抱着我。
我叫了一声“娘!”还没等母亲回答出来,然后就咧着身子,把冰条塞到妈妈嘴里了,开心地说:“娘,你也吃啊。”母亲就轻轻地舔一口,又还给我。
我还在生气,就故意看着父亲,好像在对他说:“就不给你吃,就不给你吃。”父亲连看都懒得看我,就那么随意地走着。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幸福的生活,心底有一种莫名地快乐,可惜幸福总是很短暂的。
九月三号,那天是领书的日子,我又很早起来了,背上了妈妈给我做的新书包,是用一块很漂亮的布,上面有好几种颜色还有小花的,然后用一根带子连在一起,可以斜挎在肩上的那种,是妈妈熬了两晚上的夜给我缝好的。那个年代,穷啊,买不起书包,都是自家做的。妈妈也收拾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学校了。
又来到那个报名的教室门外,门是锁着的,有几个人站在门口,有很多人都还没有到,可能是父母想吃完饭再送孩子过来吧,也或许是住得很远的孩子还没到吧。有的小孩子要走几十里路才能到学校来上学,他们天还没亮就要起床,要走一个多小时路才能来到学校,想想我可好多了,离学校也就十多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