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冬天的夜晚来得快一点,窗外的风还是在鬼嚎,这样静静地听起来还是有点后怕的。
在冬风的召唤下,我醒了。我睁开眼睛开始四处寻找,我的小脚使劲地往下面一伸,诶,不对劲,怎么有一只小脚啊,谁啊,怎么跟我睡在一个床上?
房间里很安静,就听见一个小孩睡觉的喘气声,我该怎么办?难道都没有人照顾我吗?我不会这么地悲催吧!来的第一天就跟陌生人睡在一张床上了,怎么搞得嘛?这对我的内心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啊!简直就是明显的欺负嘛!
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办呢?还是那招吧!哭哭哭啊。打定主意,我就“恩恩,呜呜,啊啊”的哭起来,越大声越好,故意让他们听见,也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呵呵,是不是有点小淘气啊!
突然,门被打开了,女人走了进来,她把手往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我看见她手上粘着很多野菜,原来她在剁猪草喂猪啊。
她很轻地抱起我,边拍我边哄着我说:“蝶儿不哭,蝶儿不哭。”,没理会女人的安慰,只是用睁着粘着泪花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被子里面动了下。
不会是什么怪物吧!慢慢地伸出了个椭圆的小脑袋,用朦朦胧胧的眼睛看着我,看着他的嘴型,完了,也快哭了。
他长的有点小帅,白白的皮肤,有点像小白脸,头上戴着一顶毛线帽子,还有一朵小花绣在上面,半新不旧的,在浓黑的眉毛下有一对乌黑发亮的小眼睛,鼻梁不是很高,嘴唇有点小厚,有点淡淡的红映在上面。儿童的皮肤一直很好,那是纯天然的,无污染哦!他是他们家的小儿子,比我大一岁多,名字叫健。
他终于忍不住了,哭出声来了。我们两真是初次见面就配合得如此好,两人都越哭越有劲,把女人给忙的不可开交的,女人用左手环着我站在床上,另外一只手擦着自己儿子的眼泪,边擦边说:“健娃乖,你不哭啊,让娘把妹妹先哄不哭了,娘再来给你穿衣服啊!”
小男孩还是没有停止,女人又说道:“健娃,最听话了,你看妹妹这么小是吧,你就等下嘛!”
这次男孩才慢慢停下来,点点头看着妈妈,自己就躺着被窝里玩了,安静地等着妈妈了,真是听话的好孩子啊。
我没有停止哭闹,因为我难受着,肚子早都咕咕叫了,又不会说话,再加上又犯错了。
她很自然地用手摸了下我的裤子,我想完了,该挨骂了吧!刚才那卖力的表演,导致自己竟然把憋了半天的尿水给洒了,哎真是的,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裤子全湿了,床单也湿了。
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哭了,就等着挨骂吧!这真是自找的啊。
她却温柔地说着,“蝶儿,你先躺着啊,我去给你找裤子。”说完,又把我放床上了。过了一会儿,她就拿着裤子过来了,这个啥,这冬天啊,换个裤子可麻烦了。得把里面湿的的秋裤和棉裤都给脱了才能全部换上干的,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我那光滑的小屁股要亮相了啊。
在女人的熟练动作折腾下,没一会就给我换好了。她笑着逗了我会儿,又说道:“我们的蝶儿应该饿了吧!娘去给你冲奶去啊。”
说完,又把我放到床上干的地方,我还是在“哼哼啊”的叫着,好像听懂了女人的话似的,回应着她。自己就躺在床上玩起了自己的小手。
其实听着她说那个“娘”的时候,心里挺暖和的,终于有人要我了,我好想现在就叫她啊,我也知道以后要叫她一辈子的,心底有无限的感激。
有人管我了,我就高兴啊。过了一会儿,奶终于冲好了,她走进来,抱起我,把奶瓶塞到我嘴里,我也实在是饿了,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了,别说,我还真挺能忍的啊,可能是怕打扰他们吧,就一直没有闹,这时不会了,因为她传送的温暖的感觉,就自觉地咕噜咕噜吃起来。
这时进来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头上带了个那个年代当兵带的那种军帽,是小型的,就是帽子两边有两个毛绒绒的东西,冬天可以护住耳朵的,身上穿着旧棉衣,已经有点泛白了,腿上的裤子也好短,连脚颈都没盖住,还是用长袜子包住裤脚才没有把肉露出来。脸上脏兮兮的,有一些土,鼻子上还挂着两条白龙,不说大家也知道是什么了哦。
“娘,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你一天就知道吃,你看你这一身,又跑哪里去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