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张公子,大夫也说你是中毒了,怎么会是没喝药”陆雨燕脱口而出,甚是惊讶,没想到张珩竟然这样说。
张珩笑了笑,很是淡定:“陆姑娘不信?不如叫上大夫仔细问问。”
陆雨燕蹙了蹙眉头。
既然张珩这般说,那就是和大夫串通一气了。
她心有不甘,正欲说话,又被张珩打断:“陆姑娘,这是你主办的赏花宴,这又是陆家别苑,如果真的是有人下毒,你大概也要受到责罚?如今只是有人失足落水,出了意外,这不算是皆大欢喜了吗?”
陆雨燕不敢再说。
言下之意,如果她硬要揪着此事不放,那她也休想独善其身。
真是失算了,原以为张珩是个病秧子,好利用,没想到是个难缠的。
张珩又看着凤倾晚,问道:“凤姑娘,你说是?”
凤倾晚回过神来,已然明白张珩的意思。
凤落颜死了,光凭着张珩一人之言,虽能让陆雨燕惹一身麻烦,却不能将罪名安在她身上。
她神色恢复了冷淡,点点头。
南轩旻沉吟了一会,他倒不是傻子,知道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与陆雨燕亦有牵连,这可是关联到太后的娘家
既然张珩都愿大事化无,那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故而,南轩旻说道:“既是如此,那就是一场误会了。”
本来陆家别苑还封锁着,不得人进出,南轩旻命人细说原因,把人撤了,才让宾客离去。
旁人只觉得奇怪,可偏偏当今太子都下了定论,他们岂会多说,这件事的蹊跷,只会烂在肚子里。
凤落颜的尸体还要送去官府定案,明日才能去领人。
凤倾晚特意在后边稍稍等候,总算见到玉湖回来了。
玉湖刚才被拦在庭院外边,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实则是凤倾晚早有吩咐,让玉湖尾随着小太监。
玉湖估计奔波了许久,直喘着气,道:“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去跟人,但途中他就被人拐走了,奴婢抓不到人。”
那小太监将她引去,肯定不是东宫的人,所以凤倾晚才想要拿下他,好给自己留下一个辩解的筹码。
“是什么人?”凤倾晚第一时间想到了陆雨燕,没想到她做事如此滴水不漏。
“是宸王府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玉湖回答道。
“宸宸王府?!”凤倾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莫非此事,还有南轩宸的助力?!
她心中生恨,南轩宸是太后的儿子,岂会不护着陆家
她真是瞎了眼,还以为南轩宸是有些不一样的。
玉湖踌躇着,说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去宸王府找人吗?”
“宸王府是什么地方,就算是父亲,也不敢去宸王府找人。”凤倾晚面色沉静,有些不悦,“再说了,凤落颜死了,此事已然了结,那个小太监也无关紧要了。”
玉湖晃了晃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雨燕还真是心狠
回到凤府,已然是天黑了。
二房得知噩耗,陈氏哭得天昏地暗,就连卧病在床的凤二爷亦是伤心过度,发起了高热。
凤倾晚还没进晚晴阁,就有下人来传召,说凤侯爷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