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颗足以救活张珩的性命,可就因为她没有盯着,张珩又被人害了。
她凝了凝眼神,这都是她疏忽之过,陆雨燕向来歹毒,她不该让张珩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
“这位大夫,你帮我把张公子扶起来。”凤倾晚说道。
大夫晃了晃神,随后才赶紧点头,把张珩扶了起来。
一动张珩,他又是吐血。
张尚书急得不行,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凤倾晚,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凤倾晚没有答话,反而是细心的摸着张珩的后背。
“姑娘,你这是什么疗法?”大夫奇怪的问道。
这会儿,凤倾晚的手一顿,她蹙眉一拔,竟然拔出了一根乌黑的细针出来!
“这”大夫大惊失色,“怎么张公子身上有毒针?!”
张尚书亦是惊恐,这房间可是陆雨燕准备的
竟然是陆家想杀了他儿子!
“本来张公子无碍,他又再昏迷吐血,是因为床上插有毒针。”凤倾晚说着,把毒针放在帕子上。
她细细一闻,脸色稍缓,“并不是剧毒,伤不了心肺。”
大夫自是小心翼翼的把张公子放下,问道:“姑娘,张公子中了两次毒,就算服用了雪莲丹,也无法清除毒素?”
“嗯,两种毒素混合,本来不难清除,但张公子身子骨弱,不能随便拔毒,只能服用最温和的方子,喝上三个月,慢慢调养了。”凤倾晚说道。
大夫摸了摸脉搏,发了愁,“可是张公子这身子骨实在太弱了,我不知道该开什么方子。”
但凡是祛毒的方子,皆伤身体,张公子若是喝了,毒是拔除了,但身子也会废了,怕是没几年命了。
凤倾晚想了想,问道:“你是陆家的大夫,还是外头请来的大夫?”
大夫见识过了凤倾晚的厉害,颇为恭敬,“小人姓方,是回春堂的。”
“那好,我教你一套施针手法,每次张公子服药之前下针,便可稳住他的心脉,自然也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凤倾晚说道,“往后你就去张家复诊了,可愿意?”
方大夫啊了一声,“原来姑娘还会施针啊,不过姑娘既是有这能耐,倒不如你自个儿来。”
“我是女子,诸多不便。”凤倾晚说。
方大夫叹了一声,“若你是男儿身,必定能到太医院里去,光宗耀祖。”
凤倾晚自己一身医术得来不易,她也不愿意去伺候皇家人。
解开了张珩的上衣,凤倾晚先下针,让方大夫记牢顺序,切不可弄乱。
方大夫干脆拿纸笔记下,时不时还感叹道:“这套施针手法还真是妙,妙啊!”
两人把张尚书晾在了一边,偏偏张尚书身体发麻,动弹不得,他只能干着急。
过了小半个时辰,凤倾晚回头问道:“都记好了吗?”
方大夫像个学生,点了点头:“都记好了,我还想着一个方子,姑娘你瞧瞧”
凤倾晚接过看了看,道:“不要洪根草,要三钱红葵子更加适合。”
“红葵子”方大夫细细一想,忽的喜上眉梢,“说句夸大的,姑娘的医术怕是比我师父老人家还要厉害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