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杏儿边说着,还边看着一旁一直站立着的那一袭黑衣的男子。男子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只是饶有兴致得看着这场局。
那人风姿俊朗,就是独独立在一处,也能使得怀春少女想入非非,其中便包括吕杏儿。
吕杏儿将帕子抽了出来,掩了掩鼻子,“丰郎君,实在对不住,我们也不曾想过,一个来自京都侯府的娘子竟会做这种偷盗之事,郎君大可放宽心,我阿娘和阿耶定会将鲛珠追回,给您一个说法的!”
周围的人竟是纷纷议论,“原以为侯府嫡娘子是个忠孝的,没想到,竟是这般”
“胡夫人,如今鲛珠不在,那我们”在场的除了些许来看热闹的,也有几个不大爱掺和的商旅,如今此事摆明了是这侯府庄子里的私事,若是他们知晓了太多,恐怕也不大妙,所以自然是明哲保身为上。
胡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白浔琬的罪名,如今已经种下了,如今只要等到吕飞的好消息,那么白浔琬就彻底在她眼前消失了。
“小妇人也不知庄子上会发生这等事,还望各位稍安勿躁,前厅已经摆好宴席,各位还请先就座。”胡氏笑眼眯眯,没否认也未曾肯定,正因如此,才会让众人想入非非。
而正当众人起身打算往前厅而去时,守在庄子外的侍长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庄头!夫人!不好了!”
胡氏见他如此莽撞,脸色瞬间一变,“到底什么事,如此慌张?”
侍长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西山流寇纷纷聚集在城外,怕是要进城!”
“什么?”侍长的声音不大,但众人都未曾全然离开,听到他所言,纷纷惊慌失色,想要告辞。
胡氏却是极为淡然,城外的流寇是她叫人引来的,如此一来,那白浔琬此时此刻怕是已经死了,“众位不要惊慌,我白庄有一条暗道,众位可暂且在里头躲一躲。”
“不必了,我的马车脚程快,还是先行离开较好!”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大声道。
由于此人一开头,众人纷纷道,“如今流寇还未至,若是等到他们进城,那我们想走可就都走不了了!”
众人一阵慌乱,而一直未曾出声的那位丰郎君,却是默默得站在出口,“诸位何必如此慌张,流寇进城只不过是为了钱财米粮,众位家财万贯,随便施舍一些,他们便也不敢造次。”
那位马车脚程快的男子温怒,“丰郎君有所不知,若是我们没有东西拿出来,他们可是要杀人灭口的!”
“哦?如此说来,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诸位可都是商贾大家,怎么连一点钱财米粮都施舍不出?”沙哑的声音回荡在院中,院子里的商者面面相觑。
说话间,有一个侍长跑了过来,“夫人,庄头,不好了,有一伙流寇死死得围住了我们庄子。”
“可有死伤?”胡氏方才那淡然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变了。
原本她以为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如今,这白庄外头怎么可能会有流寇?
那侍长道,“不曾,他们似乎并不想进来,只是将咱们围住了”
原本院中的商贾们还有三条路,一是破财消灾,二是等着流寇上来取命,三是趁着流寇未至先保命。
现下最能得行的便是第三条路,可这第三条路竟也被眼前的这个困局给堵住了。
“胡夫人,现下该如何?你该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