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地出了城门,只因流寇滋生,严县令便早早地将城门外的人都驱赶至十里外,如今城门外十分空旷,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果不其然,马车停了下来。
白浔琬看向窗外又看向吕飞,“吕郎君,我们这是到了?”
吕飞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双眼通红地看着白浔琬,方才有礼的模样也已经不在,如今的他仿佛是一只看见猎物的洪水猛兽,眼中都是兴奋。
吕飞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双眼中充满着渴望,“七娘子,如今我们已经在城外,若是你乖乖听话,我还可以保你一条命,若是不然,城外的流寇可是多得很!”
他又解开了衣襟结,“别以为你对城外的百姓施粥行善他们便会来感激你,他们连你的面都未曾见过,又如何来救你?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我保证你能活着!”
白浔琬手中紧紧攥着那簪子,虽说有些手抖,但如今的她竟是理智比愤怒更胜一筹,“所以,你将我骗出来,是想要直接杀了我?”
“是啊!”吕飞只剩最后一件里衣,“白七娘子因为觊觎鲛珠,打晕了自己的侍婢并连夜逃出城,不曾想竟遇到了流寇,这也很合理,你说是不是?”
说罢,他渐渐逼近白浔琬,“莫出声,若是将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招来,可就坏了咱们的好事了!”
白浔琬目光冷凝,胸口的愤怒如同如今车外的风,她一直告诫自己,越是愤怒就越是平静,若是一旦失去理智,那么便什么路都走不了了。
她紧抿着嘴唇,看着吕飞上身的精瘦,这么一瞧便能看出他的身子骨虚得很,她才看完那部医典,虽说不大懂其中的医药之理,但将簪子扎在哪儿更容易让人毙命她还是懂一些的。
吕飞见她如此听话,心中越是汹涌澎拜,心想真是捡到宝了,只不过可惜了些,只能用一次,用过之后,还是要给那些流寇,这一朵小鲜花,着实是可惜了。
正当他沉浸于自身的犹豫与可惜中,白浔琬找准了时机,拿起手中的簪子,直接扎向他的腹部,久乏伤身,腹部应该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一道鲜血从吕飞的腹部缓缓流出,一只大手捂住了白浔琬的小手,他的脸上带着些邪气,衬托着吕飞那张脸更加地猥琐了几分,“七娘子,想杀我?可惜啊,力道有些弱了。”
方才他还想着对眼前的听话的小娘子怜悯几分,如今看来,大可不必,若是她手中的簪子换成了匕首,那他恐怕已经没命了。
思及此,他手里握着白浔琬的力道愈发大了些,“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干脆一些吧!”
说罢,他的另外一只手便如龙探深渊般直接朝白浔琬的衣襟而去。
白浔琬想要闪躲,可根本无法逃离吕飞的魔爪,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朝窗外大喊,“救命!”
“莫要费心思了,这里是城外,没人能顾得上你。即便是有人听到了,也不会”
噗通一声,吕飞话还在口中,竟是一个踉跄,倒在了车内,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