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吕圩眼中,隐约跳动着兴奋的光。
吕徽瞧不见他的脸,只能感觉到他隐隐的激动。
扑在单疏临膝边,她抬头,根据单疏临的话来判断此刻吕圩的表情。
单疏临道:“五皇子母妃乃单家嫡出,同单家亲厚,况且如今纵观朝堂之上,有何人比五皇子您更得陛下宠爱?”
这话是实话。吕徽想,毕竟她又不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
“这样说来,你倒是观察的仔细。”吕圩笑道。
单疏临道:“无需观察,此事明显,众臣都已有了明智选择,我为何又要同前程过不去?”
“子启兄,我可很是看重你。”吕圩道,站起了身,将手中茶盏举了起来。
单疏临面色不便,抬袖将右手搭在吕徽头顶,往下一压,将吕徽给塞了回去。
吕徽手中茶盏里头的茶倾翻,差点洒在了单疏临袖口。
她讪讪收手,瞧得上头一片漆黑。
是单疏临以袖子挡住洞口,以免站起来的吕圩发现她的存在。
听得上头单疏临浅笑,吕徽心中不悦,张嘴要去咬他藏在袖下的手腕。用手,实在不如用嘴来得方便。
似乎上头的人瞧出她的意图,将手一翻,伸出两根手指,合住她下颚,叫她动弹不得。
吕徽忿忿,却又挣脱不开,怕在他手指上咬出两个牙印不好同吕圩解释,只好讪讪吐出他手指,缩回了通道之中。
然而单疏临这个王八蛋,居然还不忘提起手指,在她肩头擦了干净。
吕徽懊恼,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单疏临这个家伙竟然这般蛮不讲理,斤斤计较?
看走眼了,当真是看走眼了!
单疏临以广袖掩住吕徽打开的洞口,稍稍抬手笑道:“五皇子背靠单家,国子监祭酒司业对你无一不夸赞,又深得陛下喜欢,想毕龙飞之日,只是时间问题。”
哼,时间问题。吕徽在下头听着单疏临忽悠吕圩,扯唇冷笑。什么龙飞之日,答应的倒好,恐怕等龙飞起来,他就打算将人家剁成几段拿去下酒。
“莫要妄言,莫要妄言。”吕圩一边说着不要乱说,一边声音里都带着满满的笑。
当真是将口是心非演绎得淋漓尽致。
“哪里哪里。”单疏临笑,话题一转,又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不若现在就告诉五皇子您一个消息。”
吕圩笑意稍收:“何事?请直言。”
单疏临同样收敛了笑,正色道:“殿下头上的伤,你也瞧见了,皇后这回宫,恐怕要找一个替罪羊。”
“你的意思是说?”吕圩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单疏临正色:“这替罪羊的人选......当然要同皇后有利。”
这暗示已经太过明显,吕圩紧张:“我母后德妃会有危险!”
“正是。”单疏临缓缓道,“还请五殿下通知一声,知会德妃娘娘此事。”
吕圩起身,拜道:“多谢,我先行一步。”
吕徽听着脚步匆匆走远,知道单疏临的煽风点火,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