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恭声:“主子的意思是......”
金缕衣按手,示意不得妄动:“你没瞧见那几个侍女?那可是单疏临最得力的三个女婢。”
“那......我们不动手?”
“要是普通有趣的人便也罢了。”金缕衣笑,“不过单疏临要保护的有趣人儿,那可就是难能一见的妙人儿,要是不动她一动,岂不是污了我混世魔王范从谦的名头?”
侍卫恭声提醒:“主子,老爷上回说,您要是再在西京招惹是非,就送您回老宅。”
听见老宅二字,范从谦脸色微变,用鼻子哼道:“他都已经送我千回八百次老宅,有哪一次真送过?小爷我还不是好好坐在这里?”
侍卫不卑不亢:“主子,上回您挑衅单家公子,现今胳膊还折着。”
说毕,他伸手,戳了戳范从谦吊在脖子上头的胳膊。
“放肆!”范从谦瞪他,“上回我是大意,这一次,我定要他好看!”
侍卫叹息,摇头替自己的主子祈求,这回他被扔回范府,能姿态好看些。
范从谦对自己的敌意,吕徽全然不知,她回到刑府后,被引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珠门串,玉丝床帘,红木椅,苏绣垫,芙蓉铺,天蚕枕,完完整整地将她从前的住处照搬了过来。
苍苍小声:“主子吩咐人从府上取来的,照着您主屋重理了一遍。”
除了外头和刑府原本的住处没有什么两样,里头整个被折腾的天翻地覆。不过说同她从前的屋子一模一样,倒也没有。
桌上的花是活的,丫鬟忙忙碌碌也是活的。地上趴着的一只棕黄色的舔着粉红色的舌头,瞧见吕徽,兴奋地站了起来,迈着小短腿朝吕徽滚来。
苍苍解释道:“这只.....馍馍,是咬着主子的衣摆跟过来的,主子说既然它要过来,就留它在此处。”
吕徽单手将那只棕黄狗从地上拎起来,挽在怀中:“如此甚好。”
说毕,又转头去挠那狗的脑袋:“陌陌可有想我?你这小呆狗,定是不想我的。”
她还以为单疏临的那一把火,会将她太子府烧个干净。
摸着软软狗头,吕徽手指一顿,忽然想到:如果单疏临烧太子府真的只是个幌子,那她当初为何会被烧死?
难道说,自己的行为的变化,让他整个的计划都有了改变?
吕徽摇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耐。
所以究竟是何处不妥?
她正细想,外头有匆匆脚步裹挟着怒意奔来。细碎声音传入,吕徽听得外头有人厉声:“我要见刑南歌,你们不要拦着我!”
这声音,不用细辨也知道是谁。
吕徽拧眉,放下了手中的狗。
苍苍忙道:“奴婢这就让人赶她出去。”
应当是吕徽刚刚回府,诸事杂乱,才让刑曼筠闯进来饶了清静。
“不必。”吕徽拦住了她,“恰巧,我还想见见她。”
看看这刑曼筠刑二姑娘,又想要同她玩什么把戏!反正近来她无聊得很,陪她玩一玩,只当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