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盏茶时分,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了昨晚交手的巫闾山前。
来到此地,前面那人倏然刹住了脚步,背对着扶罗站在当地。
扶罗缓缓走进那人,拱手行礼:“敢问阁下夤夜引我到此来,有何见教?”
那人沉声道:“公主当真好手段,在下佩服。”
果然便是那个马将军。
扶罗没理会他的恭维之词,反而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阁下为何要跟踪我,莫非以前我们见过?”
马将军笑了笑,“我可以告诉公主,不过公主可否先告诉在下,这次我到底是如何着了您的道?”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是否会实话实说?”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爽快,”扶罗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话居然想也不想地就信了他,“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今天早上侍女端去的奶茶里,我命人加了离魂草,那种草会让人腹痛不止,可以从脉象上诊断不出什么来。”
“原来如此,可是那个小姑娘根本没给我用药,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给我止住了痛?”
扶罗好笑地说,“你怎知她没给你用药,难道只有从口中服下的才是药吗?她的药涂在手上,只是那药无色无味,从你的鼻中进入体内,把离魂草的毒解点了。”
真是高明,马将军恍然大悟,跟着又疑惑不解地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公主的人毒下的这么准,她是怎么知道我会饮哪杯奶茶的?”
扶罗哈哈一笑,“马将军太高估侍女的能耐了,她又不是能掐会算的人,如何知晓,我只是命她给所有的人都下了毒。”
马将军大吃一惊,“你给所有的人都下了毒?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马将军没有继续说下去,扶罗替他补充道,“为什么别人都好好的,你却中毒了呢?”
马将军哧的一声笑,“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啊,别人没中毒,是因为他们早就服了解药了啊。”
扶罗慢条斯理地说着,可听在马将军的耳中却不啻惊天巨雷,“你说什么,他们什么时候服的解药,我为何不知?”
扶罗抿嘴一笑,“马将军昨晚睡在何处,是不是没睡我们乌弋给您备好的毡毯?”
马将军闻言一愣,沉默了半晌,忽然如醍醐灌顶般豁然开朗,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公主好细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