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桦将杯中茶尽饮,站起身,向图景深鞠一躬,惹得图景眸子中闪过一丝痴狂,他大手覆上楚御桦的肩头,轻轻摸着她的柔顺的黑发,“楚楚真是不乖,和我还客气什么,你还年轻,待以后便会知晓这世间万物皆弥足珍贵,但男人,不会珍惜为他放弃一切的女人。”
图景意有所指,楚御桦受到他的触碰,心底升起一丝惶恐,她后退一步,总觉得今日景哥有些异样,但又说不清楚,“景哥,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一切保重,替我照扶好将军府,我在此谢过了。”
图景见她不着痕迹的退了半步,并没有生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颔首道“这瓶内是我为你寻的清毒丸,可解许多毒,让你在危机时刻,能够躲过危险,它虽不能百毒皆除,但服了它普通的毒药对你没有作用,景哥希望一年后,还能见那个意气风发的楚楚。”
楚御桦欲伸手接过,但图景显然怕她不会服用,于是轻轻抖出丹药,捏于指尖,“我有点不相信楚楚,所以你要现在服下。”
他直直说道,楚御桦凝眸,抿着唇,不知如何接话,片刻后她才接过那枚颜色上乘的丹药,放于口中,溶于唇齿间。
“景哥,以后就靠你壮大楚宫了,一年,一年后我便会回来,届时我们再一同联手,将这北陵势力,尽数收入囊中。”
“好,一言为定。”
“楚楚,照顾好自己,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多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楚御桦敛眉,“谨记景哥教诲,我们一年后再会,告辞。”
图景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看向自己的大掌,好似那缕青丝还在手中一般,迟迟未有动作,最后轻笑,她还是信任自己的不是吗?否则怎么会服下清毒丸。
之所以会让邪枫给他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百毒破,随意编撰的名字,不过想让她心安罢了,他不想有朝一日那些媚药,软骨散,奇毒,都发生在她身上,他不希望她离开他之后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告诫她不要相信男人,不要倾尽一切最后得到的只有伤害。
图景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欺她,伤她,只是这接下来的一年,他究竟该如何做,连他自己都迷茫,谁甘愿屈居在一个女人之下,更何况,他想让她刮目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