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懒得动弹,以秦岸的性格,指不定在做到一半的时候让你穿衣服过去拍戏,他怕多来几次影响身体机能。
“但是你公司那边,你怎么说?”陈知著无奈地问:“我真的感动,我就是,”
“我和你说的就是我和公司说的。”丁湛道。
陈知著没话可说了。
丁湛闭了一会眼睛,感受到一个东西环住了自己。
丁湛没睁开眼睛,却翘起了嘴角,然后又被他压了下去。
陈知著亲了亲丁湛的嘴角,试探道:“谢谢哥。”
丁湛笑都笑不出了。
丁湛道:“我困了,想睡觉。”
陈知著说:“行啊,你睡。”
“你这么粘着我睡不着。”
陈知著亲了一下丁湛的脸,然后说:“不行,我就要腻歪。”
“快起来。”
“不。”
“起来。”
“不。”陈知著道:“你体会到我之前的感受了吗?”
丁湛睁开眼,按住陈知著的后颈给他压下来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陈知著正要再说点什么,丁湛的手就垂下去了。
丁湛已经睡着了。
陈知著一脸懵。
可以啊,丁老师。
陈知著憋屈地躺在丁湛身边睡了。
丁影帝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无声地笑。
他抱着陈知著,彻底睡着了。
陈知著是这个时候没有公开的意愿,丁湛尊重他的想法,也觉得装同事挺好玩的。
小齐应该也觉得同事py挺好玩的。
方祁原本相信了小齐的话,她不知情,丁湛以为自己秀的能让方祁看出来。
方祁是注意到了不对劲,但是她又认为小齐没有告诉她事实的必要,再加上丁湛和陈知著总说他俩是同事。
是同事就是少很多事,方祁宁可相信这个。
剧组的人也相信丁湛和陈知著的话。
人家好朋友相处亲密怎么了?
人家好朋友对戏有默契怎么了?
人家好朋友对对方的喜好了如指掌怎么了?
几天之后,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已经习惯了,有丁湛的地方一定有陈知著。
有陈知著的地方,丁湛一定在。
陈知著化妆的时候丁湛在他旁边看剧本。
丁湛化妆的时候陈知著离丁湛离的比化妆师离丁湛离的还要近。
化妆师忍无可忍地放下刷子,道:“陈老师,陈老师你为什么不能学学丁老师在你化妆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一边看剧本一边看你什么都不干?”
小齐听得这话一个激灵。
陈知著笑道:“啊,不好意思。”他往后拽了拽椅子。
丁湛笑道:“你离我那么近干什么?”
陈知著好随意地说:“为了近距离观察我们丁湛哥哥的美颜盛世啊。”
丁湛淡然地说:“不如你美。”
陈知著扬了扬下巴,道:“这就是你一直看我的原因。”
丁湛语气平静,“不是。”
“嗯?”
“想看就看了。”
化妆师差点没掰断手里的化妆刷。
她真的不相干了。
同样不相干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方祁。
方祁自认为自己的眼神没有问题,混圈这么多年,是装着疏远实际上早就把婚结了,和秀恩爱的通告满天飞其实离婚协议都签好了,这两种她都能分辨出来。
但是丁湛和陈知著这对就让她十分茫然。
说丁湛和陈知著只是合作过、现在还在合作的同事,纯朋友她是不信的。
可说两个人有什么,他俩又相处的特别直男,直男到简直没法怀疑他俩的关系。
今天的方祁仍然在怀疑自己。
今天的小齐仍然在快落磕p。
陈知著和丁湛已经拍一个月了,小齐快乐了一个月。
搞到真的的快乐他们根本想象不到。
小齐很想告诉方祁,但是又不忍心她受到打击。
真的不忍心她受到打击,不是想看她倍受打击。
陈知著原本在剧组不是很喜欢和其他演员接触,现在倒是比以前强太多了。
大家年纪差不多,在圈内地位差不了多少,说的话题也近似。
丁湛就不同,丁湛比在座所有演员的成绩都高出一大截。
所以丁湛在陈知著旁边,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后来他们发现,丁湛很少会加入他们的对话,怕他们不自在,丁湛离这些人的距离还原了一些。
这要是同事的话当的也太贴心了。
陈知著在玩这方面颇有心得造诣,还和同组的演员一起约好了打游戏。
不得不说大部分演员都挺喜欢他的,只要他别嗓子干了的时候去丁湛那里拿水就行。
大家都是有助理的人,陈老师何必非要盯着丁老师的保温杯看呢?
这个问题被和陈知著关系不错的演员提出来,陈知著思考一下,然后说:“可能丁老师的杯子比较贵吧。”
不远处的方祁想说多贵的杯子,陈知著要是想要,她给他买一箱。
对方虚心求教,“这样的杯子放的水比较甜对吗?”
陈知著看了一眼丁湛,然后肯定道:“对啊,甜。”
秦岸因为事多,不常和这些演员呆在一起。
他上次目睹了陈知著和丁湛仿佛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实在似乎在一样的对话之后,问赵影来,“咱们这个是悬疑电影对吧。”
赵影来说:“死那么多人,您说呢?”
秦岸思索片刻,道:“我觉得不太像。”
不仅不像,还像是夫妻档。
秦岸又一次确认,他们是在拍戏之间休息时间聊天,而不是参加什么新婚综艺。
晚上同组演员到了和陈知著约好的上线时间,准时登录。
陈知著用的是女号,他和丁湛说:“这样你是不是放心多了。”
“放心什么?”
“放心我带妹吃鸡的可能性降低了啊。”
丁湛沉默了。
他看了看陈知著,又看了看自己,想起了另一种可能性。
丁湛没打游戏,丁湛坐在陈知著身边玩手机。
陈知著开了麦,和同事天南海北地闲扯。
过了一会,陈知著突然嘶了一声。
对方立刻停下了进行中的话题,道:“怎么了?陈老师。”
陈知著道:“我没事,哎哎哎,”他转移话题,“跑毒了跑毒了。”
陈知著回头,瞪了一眼丁湛。
刚刚咬了人家耳朵一口的丁湛十分无辜地朝他笑了。
陈知著杀了一人,刚要说点什么,然后又嘶了一声。
“陈老师?”
陈知著上回捂的是左耳朵,这次捂的是右耳朵。
“你干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
丁湛委屈巴巴地说:“你和别的男人打游戏,都不带我。”
陈知著道:“你上次,你上次说了你不玩这个游戏的,你不玩我只能和别人打。”
丁湛更委屈了,道:“那我以后学。”
陈知著说:“不是哥你为什么好像我刚才对你始乱终弃了一样。”
同事呼叫几次未果,然后无奈地说:“陈老师,你死了。”
“啊?”陈知著转头一看。
果然死了。
死在毒圈了。
陈知著从未死的如此憋屈过,又瞪了丁湛一眼。
丁湛拿着剧本,低头,非常无辜无助的样子。
陈知著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操作失误,等我下把。”
丁湛老实了不到五分钟。
然后把头垫在陈知著的肩膀上了。
陈老师道:“你别动,你头发蹭的我好痒。”
陈知著以为那边没听见,但实际上并不是他以为的。
然后同事就听见了,“别动了,你头发都蹭到我脸了。”、“别闹了,我马上就要死了。”、“等我打完这把就陪你行不行。”
难道只有演戏需要敬业,电子竞技就不需要吗?
同事把饼干掰成一块一块地塞到嘴里。
陈知著刚听见那个声音还以为自己的音箱出了问题。
“嗯?”
“我在吃饼干。”同事解释道。
他差点开口就成了汪。
希望游戏公司禁止这些既有对象又玩游戏的时候对象在旁边的玩家开麦的权利,照顾一下单身玩家谢谢。
十点多,这位之前与陈知著交谈甚欢,后来因为“嫂子”的缘故就没怎么说话的同事先下了。
关了游戏,陈知著道:“你看看你。”
丁湛道:“看我什么?”
“为什么我打游戏的时候你要拿头发蹭我?”陈知著道:“你知道我几次落地成盒吗?”
丁湛睁大了眼睛,道:“不知道啊,是头发先动的手。”
陈知著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是我先动的手呢?”
丁湛又难过上了,道:“你和别的男人打游戏,都不理我。”
陈知著往后缩了缩,“你真的是我丁老师吧。”
“对。”
陈知著道:“丁老师你变了你知道吗?”
丁湛垂下眼帘,道:“因为我变了,你就不爱我了吗?”
陈知著反思了一番两个人的戏多,然后真诚地对丁湛说:“我以后适量玩游戏。”
丁湛道:“我不是限制你,你要是休息的时候无所谓,现在太晚了,明天起不来。”
陈知著叹气道:“我好像回到了高中生活。”
十点半,两个人同时躺在床上,将要睡觉。
丁湛呼吸渐渐平稳。
陈知著却怎么都睡不着,觉得玩的不够尽兴。
他不敢动笔记本,但是摸到了耳机和手机。
他把亮度调到最低,然后插上了耳机。
陈知著小心翼翼地点开游戏,然后手机被抽走了。
陈知著看丁湛。
丁湛说:“别玩了。”
丁湛好像稍微有点起床气,尤其是半夜被人吵醒的时候。
陈知著看丁湛生气也特别好看。
他拽着丁湛的袖子,说:“行,不玩游戏了,那你说我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