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头上那个发卡刚好反射着阳光,提醒了钟以泽,就在不久前,他钱包里确实掉过东西。
钟以泽:
“回头我把现金都放宿舍柜子里,平时随身只带一百块钱左右,不把包塞这么满了。”
“呃,你还是把钱存银行吧。”席宝垂下眼,“总在宿舍柜子里存取钱,看到的人多了,可能不太好。”
不是她要把人想的很坏,而是钟以泽身上的钱实在太多了,这对那些缺钱的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而且,正是因为钟以泽钱太多,人家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只分次偷个几十几百的,根本不会被发现呢。
“可是每次要去银行取钱就好麻烦。”钟以泽皱了皱眉,“学校没说学生必须住校,要不我们出去住吧。明天约上小铭叔、五三哥他们,在学校附近找找看,有没有卖房子的。”
“虽然买房子基本上不会亏,但你能不能别老是把买买买挂在嘴上啊。”
席宝莫名觉得,自己变得让家里人省心了,可钟以泽这家伙,却是有点越来越不让人省心的趋势。
再让他这么任性下去,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全校的老师同学,都知道钟以泽是个土大款了。
“知道你钱多,可至少在咱们国内的时候,你别这么招摇。要是在国外,你包个几百倾几千倾的地皮建皇宫、买个海岛专门度假,我都不说你什么。”
“建皇宫、买海岛?”钟以泽满脸都写着感兴趣。
席宝:
心好累。
话说,钟以泽爱花钱这一点,似乎是从小注定的?
全身只有一百块零花钱的时候,他就敢去要标价一百块的陶瓷刀席宝忽悠他去买什么,他也是不管价格,只管自己买不买得起,只要买得起,就一定会下手。
席宝还记得,当年钟以泽买了陶瓷刀之后,小铭叔还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了他一顿呢。
不过,当时席宝出面护着钟以泽,好像还说难得他喜欢什么东西,就随他买吧,反正又不是天天这么花钱类似这样的话了?
现在想想,席宝觉得自己真不该乱插手钟以泽的教育问题。
“唉,都怪我。”
席宝一脸深沉地看着钟以泽,好像在说:怪我把你宠坏了。
“”钟以泽疑惑又无言地看了席宝一会,见她还是那副怪异的臭表情,干脆撇过脸不看她了,“走了,趁着现在人少,先去把被褥一类的买了吧。”
学校食堂后面开了个小门,进去之后,里面的摆设跟大部分供销社差不多,只是明面上的空间会小一些。但实际上,这里面的空间很大,堆放了不少物品,都被帘子隔开了,只露出前面柜台的部分。
席宝跟钟以泽进去后,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哪里摆着被褥。
由于境灵提醒席宝,帘子后面摆了更多的东西,棉被一类的都在后面的架子上,席宝就没说什么。
倒是钟以泽直接问柜台的店员,“我听说这边可以买到被子,怎么没看到啊?”
“你们要买被子?”店员有些意外,“你们是刚来的学生吗?怎么要买被子,是带来的被子用不了了吗?”
“啊,不是,我们家太远了,转车不方便,就没带被子。再说了,我们家里也没有多余的被子。”这是席宝解释的。
席家并不缺被子,只是她不想太引人注意,才故意补了后面一句,免得店员认为她跟钟以泽家里很富裕。
得到了一个理由,店员也不在深入问了,“你们等会,我去后面拿。”
“你们是要单独买盖的被子,还是”
“盖被、枕头、垫被、换洗的被套跟床单、枕套,都得买。”席宝按照自己在家的床上用品,给报了一遍。
店员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你们什么都没带,全来这买?”
说话间,店员也没往后面存货区去了,而是问:“你们俩住一起,还是分别买一套?买这些东西需要布票、棉花票,你们有带够票吗?”
钟以泽以为店员是嫌弃他们,直接扒开钱包,一把把所有的票都扒拉出来,摆在了柜台上。
“这些总够了吧?还有,我们要四个水盆、两个水瓶、四条毛巾、两个饭盒、两双筷子勺子、两个搪瓷杯。”
店员:
“人家结婚都没这么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