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明天就问问吧。”钟以泽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然后想起什么又精神了一点,“不过那个大杂院离咱们学校挺远的没有那个舒湘卿说的鼓楼四合院更方便要不还是”
“得了吧,有个办公点就不错了还要什么方便”席宝先是这么反驳一句,可她又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交通发达的时代“很远吗?有多远?步行能在半小时内到吗?”
“半小时应该是不能的。”钟以泽其实也搞不清具体的距离只是这么含含糊糊地说着,“其实我有这么多钱,不往外花也没什么意义,你要是介意这是我的钱,那就给我多分点股或者以公司名义给我打欠条嘛。”
“杂志社还不一定能搞成功呢控制投资风险,是创始人的义务跟责任。”席宝抖动着二郎腿缓解自己首次创业的紧张感,“唉,前期怎么组成稳定的班底都是大问题,我至少要确定这个杂志社能办起来才能下定决心多做投资啊。”
买个四合院,那是二十万的事,跟之前给戴冒开一百块钱的月薪可不一样。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投资。
“戴冒不是说,大学生里有很多人搞各种报纸、杂志吗,要不我们在平都大学、还有附近的大学看看,要是有那种运营不下去了的社团,我们直接给吞并了。”钟以泽的思维方式很明显是商业化的,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这其实也不是他第一次提出这个想法了,在火车上,他就随意跟席宝问了一样的问题。
跟之前一样,席宝摇摇头。
“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同样做杂志的社团,就说已经快运营不下去了的这种状态这种社团一定是有明显缺陷的,社员肯定也处于一种衰兵状态中,对我们这种新建的朝气杂志社弊大于利。”
“我还是那个想法,吞并可以,但我只接受并入部分我认可的人才。”
她话说的这么堂皇,完全忘了前不久,她直接在路边去拉拢一个并不熟悉的人。
席宝这么排斥直接吞并,其实更根本的原因,还是觉得被吞并的一个社团,八成已经形成了小团体,有了他们的集体感跟融合中的三观体系,直接容纳这样的社团,未来可能会存在严重的势力划分问题。
“我想用毫无经验的新人,有热情、有点能力就好。”
可能在钟以泽看来,新人除了有朝气之外,几乎一无是处,可在席宝看来,新人的朝气会帮助他们挺过创业初期的磨难,并且,由于新人基本上都是一张白纸,可以跟杂志社一起成长,他们每个人身上,必然会刻下杂志社的印记,会把杂志社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钟以泽挑眉轻笑,“随你,这种事你做主。”
两个人创业理念差距挺大的,不过,他们却从不会因为这个吵起来。
“走吧,一点半了,我们到了学校还得买水瓶、脸盆这些东西呢,太晚了不好。”
“嗯。”席宝伸了个懒腰,招招手,告知服务员他们一桌已经吃好了。
钟以泽早在席宝点完单之后就付了钱,这会儿直接走人就行。
三人并行着出去,一路尽量走在树荫下,十多分钟,就到了戴冒的林学院。
这林学院的占地也不大,他们到戴冒宿舍,重新拿起行李,“你这两天就好好在宿舍休息吧,要是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学校附近就有供销处,我们俩就不陪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戴冒无奈地挥挥手,“你们赶紧走吧,这边到你们学校好像就半个多小时的距离,你们是再找个人力车,还是走回去?”
“我不想走路。”席宝说完就用精神力扫荡开,又找到了不远处的人力车,仔细一看,那车夫还挺眼熟的,“说起来,我们之前到林学院的路上,就说过,我们会在吃完午饭后再去平都大学。那车夫说不定注意到了,就在学校外面的阴凉地方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