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政策时不时地松一下所以现在的大学生们,是真的敢做报纸、做杂志。
只不过绝大部分人创办这些刊物刊载的内容,都会经过层层审核确定符合当下价值观才会发表。
“做这些会很费心神吧?”
席宝没有过做实体刊物的经验因为到了她那个时代实体书已经没多少市场了,普通人更愿意电子刊物。
虽然没有做过,但做刊物的难度,估计并不比做网站的难度低。
她原来在绿江写了好几年的是看着这个网站从小众渐渐走向了大众的视野。可即使网站在不断发展,也还是永远无法满足作者跟读者的双重要求。
这里面有许多复杂的问题,她能理解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埋怨。
“如果我们要创办一个类、故事集一类的杂志,首先我们需要一批能稳定供稿的作者并且保证作者的作品被登载后他会对这部作品的正常完结负责任其次,我们还需要一批眼光尖锐的审稿人也就是编辑,他们不止要能找出符合大众审美的作品,还要能提前发觉作品中的问题,避免刊载出有违当下三观的文字另外,杂志需要定封面、排版、连载内容的分配、插图能稳定按时做出每期杂志排版之后还得有个地方给安排印刷吧?印刷好了,这些东西又不能烂我们自己手里,得想办法推广出去吧?”
“总之,整个过程都好麻烦。”
席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听得草帽男孩一愣一愣的。
他那当蒲扇使的帽子,也跟他的手一起,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
“居然涉及到这么多东西的吗”
他还以为,就是把作品写出来,然后跟小人书一样印刷好,就已经完事了呢。
至于市场?
现在好多年轻人都在偷偷传阅各种小人书好不好,几岁孩子有几岁孩子传看的话本,十几岁的孩子有十几岁孩子喜欢的作品。
老一辈委屈、憋屈了太久,已经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了,可新一辈的人到底没经历过战乱这种事情,对自然灾害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饿肚子上面。
这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年轻人,更追求人生的享受感。
那存在于作品中的恩爱情仇与幻想,会让他们觉得,接受这个故事的过程很快乐。
“你要是真的想做的话,那就试试啊。”
钟以泽见席宝在这嫌弃办杂志麻烦,却没有说做这件事不好,觉得她可能是有点想去做的。
只是,她懒了这么多年,一下子让她接触这种想想就很复杂的事务,确实有点难受。
“你说的几件麻烦事,要么推给戴冒来,要么我给你帮忙。凡事开头难,等一切稳定了,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有多辛苦了。”
席宝点点头,然后愣了一下,问:“戴冒是谁?”
从刚刚开始就傻住的草帽男孩,脸上的表情更傻了。
“合着你一直没记得我的名字啊?”
“啊,你叫戴冒?”
席宝尴尬地看向他。
她不太跟高中同学在一起玩,班上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不记得的。这个戴冒,她不过是有一点点印象,却没有把他的脸跟他的名字对应上。
“对不起啊,我其实只记得班上几个比较有特色的名字”她说着,看了眼戴冒手里拿着的草帽,把这景象跟他的名字挂钩在一起,“以后就记住了,戴冒你是不是喜欢戴帽子?”
戴冒嘴角抽了抽。
“算了,随你怎么记忆吧。”他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转而去问钟以泽,“老大,你刚让席宝把事情甩给我,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钟以泽挑起眉,“不是你先提起要帮她做这个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接盘所有事情啊。刚刚席宝单就办杂志这件事,已经列了这么多项麻烦条目了,我也没有相关的经验,不添乱就不错了,哪里能帮得上什么大忙啊。”
“那你听喜宝的指挥就行。”
钟以泽把席宝拉近一点,“她脑子比你的好使,连我一时都没想到办杂志的流程,她一下子就给列的差不多了,想来是能安排好这些事的。”
“不”
席宝就要挥手表示自己不行,可钟以泽却继续说下去,“杂志到大学里面办更容易,到时候,我们可以先通过办社团的方式,聚集一批同好,然后在这些同好里面,忽悠咳,发展出一批愿意供稿的作者。”
“喜宝,你觉得这么做行不行?要是能定下五六个作者,再加上你自己一个,基本上能撑起一个小杂志了。”
席宝思路被带着往那边想了,忍不住补充道:“那我们要办社团,也最好是召集爱好也爱好写作的人,不管他们是喜欢写趣味小故事,还是写长篇连载,我都能给点指导,叫他们怎么抓住读者的心,也叫他们避开一些危险元素,免得发表出去造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