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看向福喜道
“福喜师傅你看,随我步去磬兰院如何,那里景色不错,又能观景,又能尝食,正好我吩咐我家里头那好玩儿的孽障子一会儿便过去给您相看相看面相”
福喜摸着下巴贼兮兮一笑道
“别让我饿着就行了,其他都好说,那就走吧……”
一群人便哗啦啦的朝着磬兰院行去………
福喜吃着喝着,茶足饭饱之后心内一阵欢喜,一阵凉意袭来,惊的舒心的福喜打起了嗝,人也呆楞起来,耳边鞭炮燃响似进入了一场戏影,时间凝固,画面填彩
“快看咯,快看咯,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福喜站在这座古老的宅门入口处,看着喜庆热闹的场景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几个皮闹小童你推我搡的在门口来来往往的喊着,宅里满目喜红,宅外人声鼎沸,不一会鞭炮放完,一排红衣伺者打前在小道上撒着包纸糖食,小童们嬉笑着在边侧捡拾,撒的差不多便陆续有次的跨入宅门,前头六人排,两人并列,而后便是抬着大红花轿的轿夫稳稳的抬着花轿入内,轿后跟着长排的族内亲女,个个穿着服帖喜庆似那菩萨座前童女,到最后两人时,其间有一入门故意改跨为双脚落跳,把一侧的脚踝拐了,里面赶来一个妇人紧张的查看摔到在地的女子,众多族亲依次围来查看伤势
画面一转,俊秀的少年长身玉立笑容温润,顷刻进入一间卧居,那名拐了脚踝的少女相迎而上,两人于桌前并坐,言语亲昵,形姿暧昧,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你欢我喜
画面在转,大宅子里头彩色的界面感转沉,几个族亲长辈严厉的斥责站在回字形宅落边侧一层处的少年,另一边拐脚少女躲在另一边楼梯下观望
转瞬之间,少年拉着女子的手在宽大的宅落里疯跑,从一层到三层,沿着回廊与楼道,楼梯间上下竟皆都飘过幻影,最后暗沉的古宅大门重重的关上,少年站在内里一根粗壮的横梁之下正对着大门,面无表情,少女被挡在门外落泪
在看时便是跟在喜娘队伍后头拐了脚踝,落地不肯起身,身边的妇人又心疼又生气
“怎么回事,邻俏好端端的怎么入门就拐了脚儿,定是这新来的喜妇命不顺畅进门就来点子难事儿,害得我儿受苦”
声被扩大,无限循环
“新来的喜妇命不顺畅,进门有难”
“新来的喜妇命不顺畅,进门有难”
“新来的喜妇命不顺畅,进门有难”
此时热闹的场景声消散殆尽,像一界无声的人世景常,蹲坐在地的少女低着头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围着的族亲们,嘴上合合盖盖,身形指指点点
突然一位着大红喜袍的女子盖着盖头异常艳丽的立在内侧正对着此间人群,那边匆匆赶来两名亲女轻轻的响起其带来的言语
“新娘子上吊了……”
少女刚刚还在得逞的诡笑,闻得此言彻底瘫坐地上,人群一阵惊愕,入目的喜色零零散散的散去,如拼图般散开又组上了灵台
红换白黑,少女的脚踝越发肿胀,终日缠着绑布不得善好,少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运道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宏伟又壮丽的祖宅渐渐没落凋零,而拐脚的少女假摔的脚踝再未好过,忍着疼痛一世未嫁,妇人终日对着女子苦泪上脸………
时间顺延,福喜又嗝了一声儿,一边伺候的丫头赶忙为福喜添上茶水,李夫人起身帮着拍背,狠很的咽了两大口,福喜推开李夫人停止了打嗝,嘴角上还留着丝残食,笑的莫名道
“知道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着这话,李夫人一脸茫然的问道
“怎么个回事,福喜师傅说的什么事儿”
福喜也不讲究,抬起胖手对着未整的嘴角一抹道
“我说我知道内里怎么个回事了,该是您家的少爷行来了”
李夫人惊愣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