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心丹虽是促进修炼之物，不过寻常人也可以服用，静心安神，对您的病症大有裨益。”

疯老太接过丹药，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道：“谢谢仙女，谢谢仙女……”

女子只是笑了笑，将瓷瓶收回怀里，然后站起身，望向已经从村里赶回来的少女。

当少女走近后，女子道：“问到了么？”

少女点头：“村上有个……”

女子打断她的话：“我们边走边说。”

少女看了眼一旁的疯老太，大致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不过同时她也瞥见了疯老太手里的湖心丹，立刻睁大了眼睛：“师父，消耗内力治病也就算了，怎么连湖心丹也要……唉，我还是别说了，免得您又要骂我。”

女子笑道：“知道就好。”

两人向疯老太挥手作别，身影很快便又消失在了山雾中。

……

村外只有一条通往山谷的路，师徒俩仍是微微错开的一前一后，脚步较来时快了许多。

少女将打探得知的消息全部说给了女子，包括老郎中的失踪，村里人的搜寻，以及疯老太说过的“邪物吃人”。

“鸢儿，你以为如何？”女子听完后问道。

“可能就是老郎中在采药时不小心失足跌……了一跤，受了伤动弹不得吧。”少女回答道。

“你其实想说的是跌落山崖吧？”

少女抿着嘴没有否认。

“关于那老人说的话呢？”女子又问道。

“神志不清的人说的话不可信吧，再者说‘大雾封山，邪物出谷’什么的，听上去更像是神话故事，这世上难道还真有妖怪不成？”少女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道。

女子听过她的回答，稍作沉默后，开口说道：“鸢儿，我送你的雪铃铛从未响起过，你一直很好奇对吧？”

少女闻言立即兴奋地点头道：“您终于要告诉我其中玄妙了吗？”

女子却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少女有些失落：“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女子缓声道：“也许就是今天，也许还要再等。”

少女仔细回味了下师父的话后，问道：“难道真的有邪魔妖怪之类的东西？”

女子默然未语。

少女见状也没再多问，只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琢磨起来。

没多久后，师徒俩便步入了上山的小路。

树林里安静极了，连声鸟叫也听不到，而这山雾也在不知不觉间，愈发地厚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