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又去了第二次的案发现场,那间公共厕所,”施诚君说,“这次的案件模拟,十分简单,因为楼层不高,随便一个身体素质好一点的人,都可以在工具的帮助下,轻易完成吓人事件。我们又查看了那层楼的电表箱,确实有钨丝烧过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过压造成的线路自燃,熔了保险丝造成的。”
“你感觉那不是自燃吗?”叶樽明问他。
“我感觉不像,”施诚君说,“当时是半夜,有人使用大功率电器的可能性太小了,最重要的是时间也太巧合了。”
“但是有一点,对方是怎样造成跳闸的呢?他当时可是吊在外墙上呢”施元君说,“另外,当夜,学校进行了搜查,他们却没有发现绳子或者有吊过绳子的痕迹,犯案人动作这么快吗?逃跑后,还能迅速的抹掉所有线索?要知道这次可不是宿舍南墙,而是宿舍北墙,是对着学校内部的。”
“有帮手很正常。”施诚君说,“应该不会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这样吗?”施元君皱起了眉头,“感觉不是那么简单,我再想一下,你继续说。”
“208的事情没有还原的必要,因为所谓的鬼就站在屋子里,我们当时思考的重点就放在了他是如何进入的。”施诚君说,“宿舍楼的窗户不像公共厕所的窗户那么大,一个成年人是很难通过的,我觉得要么是个孩子,要么就有点畸形,才能通过那面窗户。”施诚君说。
“你干嘛非说他是从窗户进去的?”一边的舒守元端着比他脸都大的大勺子问到。
“从门的话,”施诚君说,“被逮到的概率太大了,那对方胆子也太大了。”
“三件事,对方都有很从容的逃跑时间。但是这要求他对学校比较熟悉才可以,”叶樽明说,“按照正常的逻辑,即便身心素质都很好,是个惯犯,但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也不大可能做到每次都全身而退。”
施元君听他这么说,又思考了一下舒守元的话,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刚才琢磨的问题,“难道说有内鬼?”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接应,已经提前把门户大开,等着对方踏月而来呢?”
“我也有这个感觉,”叶樽明说,“假设这个内鬼确实是存在的。这样,我们先不去想这个内鬼究竟做了什么,也不去想内鬼可能是谁,甚至假设内鬼与犯案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我们分析一下,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说通。”
“首先208的事就可以说通,”花和尚说,“只要那几个小鬼头一被吓跑,内鬼马上就可以接应屋里的那位出来,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反正那天晚上接下来的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208里。”
“公共厕所的事,也说得通,”施诚君说,“内鬼可以把线索抹掉,或者,即使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抹掉,也可以混淆大家的视听,为同伙争取逃跑时间,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整层楼的跳闸。这样说的话,5楼的事也可以用类似的逻辑推出来,况且来说,5楼出事的那晚,学校根本就没有进行检查,不论是逃跑还是抹掉线索,时间都非常充沛。”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因为自己一句话,就似乎打开了众人的思维以后,舒守元特别骄傲的想,“本天才跟你们到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