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四平八仰的躺好,本想拒绝,却想到时越毕竟离家远,看样子又是离家多时,说不定真的没什么钱了,人家好歹在江里救了自己,还背着她寻了农家休息,不然她指不定要病成什么样呢。
遂伸出手掌,将大拇指与食指相扣比个“k”,说道“没问题。”
又问道“我昏迷时可有人来寻过”
时越摇摇头。
她想难不成陈义出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会不来寻她若真的出了意外她可是得愧疚一辈子了。毕竟当时水匪还蛮多的,她也是脑子不清醒才会让陈义回去寻小黑。
小黑是良驹,水匪再不识货也不会宰了它,大不了脱险后再动用动用叶询的势力去寻。这下可好,小黑没找回来陈义还丢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为今也只有尽快赶到金义山庄看看,记得分别时是嘱咐了一句“若走散便金义山庄会合”。
“行吧,我睡了,明日咱们就出发。”
时越点点头,“嗯,是该睡了。”说完便开始伸手脱衣服,把叶清宛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时越迷茫道“脱衣服睡觉啊”
她死死抓着被子掖到自己脖子上,“睡觉回你屋睡去在这脱什么衣服”
时越明白了过来,有心逗她,手上不停眼看外衫已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以为农家有几间房你昏迷这几日我们都是同睡的。”
“你胡说胡说呀你骗人”她已经惊讶到语无伦次,眼上却没有贯彻“非礼勿视”的典训,直白白的盯着时越,他这个人人高马大,宽肩窄腰,身材自是没得说的。
时越也不理她,眼见就要脱裤子了,叶清宛终于忍不住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同床是不可能同床的,虽说她受现代教育,不似那深守礼仪教条的名门闺秀。可她心里已有人了,同榻而眠就是对他人的不忠。即使她心里没有人,也还有“洁身自好”四个字在。
她已经暗下决定,大不了就时越睡床她睡地上
想罢便将被子一拉刚欲开口,却见时越正用屋内仅有的几个凳子拼在一起,将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被子往上一铺,一个简易的小床就搭好了。
时越扭头瞅瞅她,笑道“叶妹妹,毁人名节的事我可是不做的。而且我隔壁家阿花还等着我回去娶她呢,要是让她知道我在外面不老实,还不宰了我”
叶清宛忍不住噘噘嘴,刚刚也不知谁不正经。
时越又将屋内大半个人高的洗脸架搬过来,放在两个床铺中间,上面搭了他的外衫,也算是小半个屏风了。
“这农家不比叶府,说不定有虫子耗子什么的。前两日你都昏睡无所察觉,今夜若是听到什么动静也别怕,喊一声就行,我在呢。”
收拾好这些,他便躺下了。
叶清宛只能看到被子的隆起,应该是他从腰到脚的部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只好道了声谢。
时越应该是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道“不用,这些人情你早晚会还的。”
“呼呲”一声,油灯燃尽最后一丝灯油,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她眨了眨眼,想着他最后那句“我在呢”,安心不少,最后也翻了个身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