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被狗咬了,你一会儿来灵儿医院接我,我打个狂犬疫苗。”我反复斟酌就依着孙学长这个说辞来吧。
“被狗咬了?严重吗?你等着啊,我马上就过去。”夏炎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我”我话还没说对面嘟嘟的一阵忙音。
“快,灵儿,我们先去医院吧。”我招呼表妹一声,快速的拉开门。先这样吧,先去医院,最好别让他们两个碰面。
客厅,孙学长正立在窗户前打电话,他听到我们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说了句话,挂了电话。我感觉他刚才那通电话和今天的事情有关,询问急切的看着他。他却好像很奇怪我这么看着他温和的笑着反问我:“怎么啦?”
我一愣,表妹接话:“我们先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吧。”这回换孙学长一愣,若有所思的看向我。
“我都没看到要我的狗是什么样子就被孙学长打跑了,不知道那狗死了没。”我感觉后面的话,我的声音都颤抖了,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一起,相互掐着。
表妹又好气又好笑:“哎呀姐,你还管那狗干什么呀,死了最好。赶紧打疫苗去。”
孙学长看了一眼表妹,一只手插裤兜里一派闲适从容,看他的样子让我心安不少。但他不说话我始终提着一颗心。
我盯着他等他给我答案,他轻抬眼眸一双眸子神秘莫测,嘴角勾起好像是在笑,又好像不是,开口是一把极沉稳的好声音:“医生不仅会救人,还很懂技术,怎么打会残,怎么打会死,还是很有分寸的。”
“啊,孙医生,好酷啊。”表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做崇拜状,不明所以的由衷赞叹。
啊?我解读到的意思就是康珉没死而且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看到孙学长下颚边也有一些红,应该是那混蛋当时也还了手的。可是那混蛋伤成那样,后续的问题也得解决呀。“可是”
“先去打狂犬疫苗吧,狗主人刚才联系了,很通情达理。”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也怪我处理不太妥当,没问过你的意愿,选择了我的方法。”
表妹越听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孙学长又看看我,那眼神在问一条狗至于这么讨论吗?
我也有点疑惑,我的意愿指什么?他的方法,我努力回想当时孙学长说的话。他好像说什么他们现在量刑一样,一起坐牢。对哦,如果双方追究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那那混蛋就不能轻易报警,我也不能报警,我要报警必定牵连孙学长。难道他指的是这个?我当然不会报警了,我又没出事,我还要感谢孙学长替我出了一口恶气。对方有错在先,现在是互相牵制。可是那混蛋要是再找麻烦怎么办?孙学长说对方通情
达理,是不是这件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可是怎么解决的,现在我又不能问。
我仍然狐疑的看着孙学长,他没有要再解惑的样子。拿起车钥匙提布先走。我才看见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衬衫很贴合身材,医生都爱干净吧。
我和表妹跟在他后面,我一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后背。出门前他突然回头,我急忙撇开了眼神,好像也没逃过被发现的命运。干脆又转回来看着他,他浅浅一笑:“自己可以走了吗?”
我点点头,来的时候我就说我可以了,他信吗?
表妹从来就不是个坐的住的人车上开始和孙医生聊天。
她从车窗里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主动挑起话题:“孙医生你这儿地段环境不错啊,离咱们医院又近,不便宜吧。”
孙学长看着路:“我读大二的时候就买了,那会儿还便宜。”
表妹啧啧称叹:“大二就买房了,有远见。”
“也不是,我有时候会很晚才睡,怕影响到舍友。”
表妹嘿嘿笑道:“哦,原来优秀的人都睡的很晚。”他突然想起什么似拍着孙学长的椅背的:“孙医生,听说你和导师研制的那个治疗肺癌的药临床效果很好?”
孙学长从答的很保守:“对还不错。”
表妹嘿嘿笑道:“那一定很赚钱啊!”
我都替她捏把汗,咱还没熟到那个程度,能不能不要这么早暴露咱们和人家科研人员志向的差异性呀。尤其是这么敏感的话题更加暴露了咱们的低级趣味,虽然这是广大劳动人民都关心的一个问题。我能不能默默的和她分个类。
果然孙学长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有答话。不得不说表妹的性格有时候和亭儿有点像,她才不会注意到这些细枝末节呢。继续进行她的采访:“那孙学长,你是不是以后专门研制新药,不会留在医院呀?”
“会,我就是临床医学,新药也需要记录临床效果的。”
以表妹的自来熟性格,她应该是以为她这样就和孙学长很熟了,隔了一会儿就开始打探人家的私人问题:“那你和杨医生是快结婚了吗?”
我正看着窗外,表妹这么一问,我正要靠向座椅的身体顿住,呼吸都变浅了,我怕我稍有动作孙学长会认为是我想知道,我怎么还心怀鬼胎,想这些有的没的?
面对自己的私人问题孙学长语气终于有了波动:“怎么会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