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曾想有一天我会把自己活的这么可怜。我的那些骄傲啊,理想啊,骨气啊这一刻零落成泥。我也像一团泥一样耷拉在敖将军身上。这家活呀永远都没有一刻女孩子柔软的心。我都这样了,难受的七荤八素的都快怀疑人生了。她也只是让我靠了一会儿就开始不耐烦了。她推了推我:“哎哎,我的肩膀被你压麻了,起来搬宿舍去。”然后指着自己的肩膀:“眼泪鼻涕你的,我刚换的衣服你负责洗。”
我的心思拉回现实。是的我在感慨,在寻求生命的真谛之前,我的先从泥沼中爬出来呀。我两一个姿势坐久了腿都麻了,搀扶着刚站起来,我电话响了。是夏炎,估计看我哭死没。
接通电话就听到他焦急的声音:“你在哪儿?还在学校吗?”
我大晚上不在学校在哪儿,我是很爱惜生命的,再怎么也不会大晚上跑出去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过现在没和他开玩笑的心思老实回答
“在宿舍。”
“几号?”
“三号。”
我隐约怀疑他不会跑来了吧,然而是的,我听到他命令的口吻:“往下走。”我瞠目结舌,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时间。从那会打过电话到现在将近两个小时。心里突感特别满足,我没来的急深究这种心情。和敖将军打了个招呼让她先回宿舍自己往楼下走。
快到宿舍门口时放慢了脚步,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我这个人不太会说感谢的话。我透过宿舍的玻璃门看到他了。他也看见我了。他百米冲刺似的扑在我眼前蹙起眉头:“脸怎么了?”我摸了摸其实也是想遮挡下。也许是我的动作让他确定了我是被打了他开口很是恼怒:“遮什么,谁打的?”
这个点儿出入宿舍的人少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的响亮。宿舍值班老师从窗口探出身子看我两。我赶紧拉着他出门儿。
外面湿润的寒凉让我打了个哆嗦。我才发现夏炎头发湿了,原来下雨了。他像是暗夜里丛林中的一头豹子抖了抖衣领上的细微的雨水,敏捷的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说:“走,去车里说。”
所以他那会挂掉电话不是听我哭烦了,是一路风尘仆仆冒雨开着车赶来了?我有点方寸大乱的迷茫感。我又一次怀疑自己以往的经验。我曾认为感情不是感动,有人对你好你就接受的话,那只是需要不是感情,这种需要随时会被别人替代。那如果一个人对你太好呢?好的没有人能替代,能做到更好。
夏炎着了车开了暖风,暖和多了。他的火下去一些还是很执着的问:“谁打的?”
我这会完全沉浸下来,好像刚才的事情发生在很久以前。我是真不想说这些乌漆麻糟的事儿。说以来是又臭又长。
简单的就今天的事儿说了一下。
他气道:“她说话不中听你就应该上去删她两巴掌,还反过来到让人打了还不懂还手。”
我没做声,我没打过人,也没被人打过。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全程除了气就是蒙,在别人眼里我原来这么窝囊,一委屈眼泪就又来了。夏炎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我:“别哭了,现在想怎么做?”
我一时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要去帮我打回来吧。
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说:“她动手了可以报警处理,也可以在她的档案里添一笔。”
哦,原来人家是走正当途径处理。我全然没想到。都是高等学校的学生,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我为什么这么浅薄无知,所以才和一群生活在阴沟里的人纠缠,看来我两年活在泥沼里也是活该。最后不知道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还是于心不忍,我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仍然坚持了原来的想法换个宿舍就算了,夏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同我去找宿管老师做登记。老师坚决不同意晚上有男生进来。其实东西也没那么多,我和敖将军就可以搞定。夏炎坚决不同意怕我又挨了打。我就和敖将军挤了一晚上。夏炎在校门口找了个住的地方。
我们早上就去搬宿舍,那帮人还睡着。我敲门提醒她们把衣服穿好。这回不用和她们交代也不用找什么理由了,我搬离宿舍很理所当然。也不想再同她们说什么,进来只有一个目的整理我的东西。
没想到的是林菲主动道歉了,其他人也附和着劝说安慰我。说到动情处林菲突然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朝她自己脸上来回扇。等我反应过来抽回手早已扇了四五巴掌。啥情况、我不解的看了看夏炎又看了看敖将军。他两都没理会我继续帮我收拾东西。
出了宿舍还是敖将军看我又有心软之势告诉我:“你真以为她们觉的对不住你?不过是看你带了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去以为找她们算账去了,也怕事情闹大档案里留下打人的不良记录。”
我又把自己鄙视了,她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我糊涂。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和那些人更合拍。幸好我搬离了,我要向着光明走。
这半年我减肥省下了零食钱,手头还算宽裕。也为了我的乔迁之喜中午请新的舍友和夏炎吃饭。我带她们吃火锅鸡,因为我觉得夏炎远道而来,应该吃一下这里的特色。我让她们有家属的带家属,一时想尽快融入她们,二来都是女孩子怕夏炎尴尬。她们都客气都没带家属。结果夏炎就成了主客了。
她们也知道我是为什么搬过来的。这种情况下不知情的自然认为夏炎是我男朋友。只有敖将军知情。
男生在场,开始大家还很拘束几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