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会又是夏炎吧。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不过他不是同我恼了吗。
留了身份证号领了邮件,扫了一眼邮单,果不其然是夏炎。我两盯着比上次还大的纸箱子愣了一会儿。
“你最近邮件这么多?”敖将军好奇道。
“哎,说来话长。”我用钥匙划开封着纸箱的胶带,不出意外一只毛茸茸的蓝色大海豚。
少女心的敖将军两眼放光:“啊,我喜欢。”
“喜欢送给你。”
我真是这么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再把这只海豚带回去未免让多心的人认为我是在故意做比较。
敖将军有些不好意退而求其次道:“你其实可以玩几天再送给我。”
“不用,我睡觉爱滚放不下。”
和敖将军分开给夏炎打了电话无人接听直到忙音,刚挂掉他又马上返了回来。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收到海豚了?是不是你说的样子?”
他是又特意去找了?我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张口。我发现世界上最难解决的事情是一个人对你好,又不对你表白,让你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你喜欢什么我也送你一个吧。”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礼尚往来。
“恩”他想了想说:“我没什么喜欢的想到了再说吧。这个海豚喜欢吗?”
我要是告诉他我送人了是什么结果呢?出于好奇很想试一试,挣扎再三没敢。
“海豚就是要蓝色的才好看吗,呵呵”
我尽力说的自然点,夏炎还是起疑了:“听你的口气,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
“哪有哪有,不和你说了吃饭去了。”果断的挂掉电话,不给他怀疑的时间。
我以为事情结束了,然而两个星期后我又收礼物还更夸张。
我正纠结在小说的剧情里心痛不能自拔。宿舍门被一脚踹开,一种砸场子的感觉吸引了全宿舍的注意力。一直巨大的箱子后面埋了一个人,只能看到两条腿。从我们的角度看是箱子张了两条小短腿自己走进来了。
箱子落地,敖将军喘着粗气:“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取邮件啊,累死我了。”
“很重啊?”看她用手忽扇着脸上的汗,我怀疑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大家都被这个巨大的箱子给惊到了,围了箱子一圈。
敖将军缓了口气说:“不重,就是大,抱不住胳膊使不上劲儿,不好拿。”
还是林菲先客套:“来,先坐会儿喝口水。”
敖将军拒绝:“不坐了,我回去了。
她也不太喜欢我们宿舍的人,我没开口留她。我充满歉意的看着她不能让她口水歇会儿再走。她笑了笑离开。
打开箱子,一只蓝色毛绒海豚被压
缩在箱子里。我有些犯愁。这箱子已经够大,海豚再取出来得多大呀。下意识扫了眼宿舍,我把它安放在哪呢?
“快拿出来呀。”王雪催促道。
我抱着海豚的大脑袋把它解救了出来。宿舍里一声惊呼,也是至少得两米长。一向克己自律的我,此时还是泛起了一点女孩儿的虚荣心。
我把海豚放在我的床上,它的尾巴还翘在外面。
“你晚上怎么睡呀?”严蕾问的问题正是我现在发愁的问题。
踌躇间林菲拿着邮单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个海豚比我那五个加起来都要大呀。你的同学好有钱呀。还是上次送你海豚的那个吗?”
王雪瞟了一眼林菲说:“是呢呀,你怎么也想起要海豚啊?”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我要是解释不是我要的是人家非要给的,是不是更招恨。这个宿舍扭曲的嫉妒心我是领教过的,凡事一直都是低调处理的。
我没理会王雪的问题点了点头道:“现在这种毛绒玩具也不贵了吧!”
林菲把邮单递给我:“海豚贵不贵不知道,丢失险就花了五百。”
五百?我看了下邮单上面赫然写到:丢失保险费:500。我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海豚。夏炎脑子瓦特了吧。一时激动没安奈住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海豚也就差不多这么多了,丢了都能再买一个了,再说怎么会丢呢。”
“你这个同学思维挺有意思呀”说话的是靳梦洁她一向妖孽般的语调,邪性的表情听不出是褒是贬。
林菲接道:“所以很用心吗,礼物是什么不重要,是确保一定要到了收礼物的人手里。”
是这样吗?我表示呵呵。这也是我善良的把和她们几次的不愉快归结为理性和感性的差异的原因。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给夏炎打个电话,电话响了。来电是亭儿。电话接通亭儿就开始撒娇:“你个没良心的,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打算给我打电话。”这个调调很是熟悉亲切,虽然矫揉造作但句句真心,我舒坦不少。
“好几次想给你打,想到你在补习,怕影响你。”我后知后觉我的口气居然带着宠溺。太诡异了。我抖了一地鸡皮疙瘩。
亭儿抱怨:“切,大学生活精彩,你都把我忘了吧。”
我苦笑,可能是我人品不好。没有电视剧里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