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我来到这个城市,来了这所学校。不是市,是它相邻的一座城市。两地车程两小时。
天不遂人愿近期我一直用这句话无奈的麻痹着自己。这所学校是我的第二志愿。第一志愿当然是在市。报这所学校的人太多,我没有被录取。想过要补习一年。用理性的想法来说。今年我的成绩就我的能力来讲已经是很好了,家人也没想过要我补习。感性的想法来讲,就我自己也不想再停留在高中。
今天是军训的最后一天。半个月的超负荷运动,一松懈人身体就受不了了。很多人都出现了中暑的症状。我也是全身的无力感。
一声惊呼又一位同学倒了下去。王雪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看起来比其他热晕的同学要严重。这是我们宿舍第一个倒下的。教官在我们舍友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蹲在王雪身边关切的询问:“怎么啦?”
王雪的表情已经疼倒扭曲有气无力:“肚子疼!”
教官打横讲王雪抱起冲出了人群,回头吩咐一声:“马伟带队。”
好在医院就在我们学校隔壁,没有耽误太多的时间。出门在外相互照应,我们宿舍都来了。关键问题上却没起多大作用,住院费是教官给垫付的。
“放心吧学生们,没大问题,上火阑尾有点发炎。”医生耐心的给我们解释完一群人返回病房。
林菲前面第一个推开门,又缩了回来,还对我们做个禁声的手势。这一下更好奇了。大家跃跃的从门上的一窄溜玻璃看进去。王雪与教官拥在一起头依着教官的肩膀。
靳梦洁邪笑:“这就勾搭成奸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呀。”
严蕾说:“人家这是恋爱好吧。”
张含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怪不得教官要独立的病房,原来是这原因。天天我们都在一起呀,他们是眉目传情吗?都不用语言沟通的?”
大家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是我来大学里看到的第一份恋爱。成熟的男人果然不一样,几天就可以让一个小女生入怀。感觉荒唐。
晚上的宿舍很是热闹,大家逼着王雪分享和教官在一起的过程。王雪说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感动了,所以没有拒绝。其实真的哪有什么过程,短短十五天并没有比大家除了军训外多接触多少。我相信她的话是真,但不理解她的选择。
就爱情这个话题大家又聊了各自高中时期所闻所见所亲身体验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在各自的心中那样不可代替,刻骨铭心。问到我时我摇了摇头只说我暗恋过一个人。因为前面听她们讲都是被关爱被感动的。像我这样柏拉图式好像很寡淡无味,说到底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
班里要竞选班长和团支书。我和严蕾都
打算竞选团支书。人生的第一份需要自己演讲拉票来达到效果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好像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和锻炼,所以格外重视。这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人性的复杂。
竞选中我认识了敖将军。她是个女孩儿。这名字够霸气吧。她是个蒙古族人。她身上对我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她竞选的是班长,她的演讲很精彩,不是内容,是她身上那洒脱又固执的劲儿。一种很强大的力量感。我做事总是瞻前顾后,想的越多越把自己逼进墙角。很多时候别人会把你的忍让当做懦弱肆意践踏,这种感觉今天竞选后更盛。
我和严蕾一起回的宿舍。进门儿的一刻我就隐约感觉到了阵阵敌意。果不其然,没脑子的人总是在没由来的事上冲在第一个。
“现在的人啊,关系再好最后还不是让人踩着上去了。”张含第一个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句话更坚定了我进门时的感觉。我不可理解的是我怎么就是踩着别人上去了。我和严蕾各自准备演讲稿,票是全班同学投的。我们两之前一直视为知己说好良性竞争。再有这关别人什么事。念在张含平时就是拎不清那一挂的,还有她没明说,我就当她是酸了。
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有完。一向自持接物待人公正妥帖的林菲也开口“关系再好,一涉及到利益就变了呗。”
“是呢呀。”靳梦附和道。王雪则一副要看好戏的表情。
一天之间我竟变成了众矢之的。“利益之争”这样的词汇更是第一次在我生活中听到。何为利益只是区区的一个竞选成功?难道我干脆不去竞选就不会成为她们口中的卑鄙小人?
“大家各凭本事,没有踩不踩的。我都没在意。”严蕾突然开口替我解围。
此时我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看法。从开学认识,很多时候我们观念相仿互为知己。她果然没让我失望。我也纳闷都是学理科的,那些人逻辑性为什么就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