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是藏不住事情,往往就想着尽快的解决。听着夏炎好像在整理餐盒,就是这个时候啦。不能再拖。
“夏炎,你吃完了是吧?”我沉淀了一下情绪开口。
“嗯”他自顾自整理着课桌点点头。
“你出来一下。”
年轻的感情是纯粹的,不喜欢就不想欠对方太多,拒绝也不想伤对方太多。
“嗯,我正要去扔餐盒,你要扔吗?”他顺手拎起我课桌上的餐盒。我把奶瓶藏在我的大羽绒服下跟在他后面。
我选了四楼前后楼的过道,这人少,即便有人也是高一学生,没有认识的人。
站定后还是夏炎先开口:“带我来这儿,有事儿?”
还真不好开口说,毕竟夏炎明确表白过。我不好开口谈。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我将奶瓶还给夏炎:“这个还给你!”
他一脸错愕:“你不是喜欢吗?”
“这是答应给苏荣的,你还是拿给人家把。”我把奶瓶塞给夏炎。
他脸色微变收起了笑容变得严肃问道:“怎么了?”
这和我预想的对话有点变动,我总是处理不好这种突发状况。我怎么做答?一时沉默夏炎又开口:“那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明天送你个新的。”他盯着我好似在看我的反应。
这状况更不对呀,他是不是以为这个是送苏荣的所以我不要。那在他那儿,我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吃醋
“啊不是,我要这个干吗我这么大个人啦。”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想拿你的东西,终究还是没说出口,总觉得太伤人,希望拒绝可以让他明白。
夏炎静静的观察我,我也静静的看着他,两人仿佛都想知道此刻对法真实的想法。是我先觉得不自在。
“还给你啦,我先走啦。”想着不想让整个事情变得麻烦我又补充了一句:“你和苏荣解释一下,或者千万不要说那会儿是抢走了。”说完我就开溜了。
夏炎一把拽住我羽绒服的帽子:“哎,你真不是生气?”
这话问的蹊跷,看来我刚才的猜想很大部分是对的。我着急解释,一口气把要说的话都说完:“我为什么要生气,还有你以后也不要再帮我带饭了,我也不会给你带了。”
听了我辩驳,夏炎松开了手,歪着嘴角翘起,玩味的看着我不说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种越解释越乱的感觉。语言是门艺术,我语文没学好耽误事儿呀。我糟心死啦。三十六计走为上,我还是开溜组织组织语言再解释。
夏炎又拉住我帽子轻声道:“奶瓶谁都不送啦,你别生气。”
这是在哄我吗?苍天啊,谁来救救我呀,没有办法有的时候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只能用最坏的方法来解决。
我
板下脸声音不大但义正言辞:“放开。”
夏炎愣怔一下。我还是没忍心太伤人:“以后我们楚河汉界,不要拉拉扯扯。”我指着他的手。
夏炎松开了手道:“怎么就楚河汉界了,我们是敌人吗?”他言语甚是轻快气氛缓和了一些。我也不能一直和他打文字仗,我到行不行又被当做笑话的话,今天就白谈了。干脆直说:“天天你帮我,我又帮你,别人会怎么说。这要是传到班主任耳朵里,还以为我们早恋。”
再看夏炎,他的眼神变深,若有所思,不难看出他应该是理解了我的意思,虽然到最后我说的还不算直白。
“好。”他嘴角扔噙着一丝笑意,眼里却没有。
事情总算是说清楚了,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一路沉默,夏炎一直跟在我后面,回班的时候正好晚自习上课了。
之后有什么事我尽量不找夏炎帮忙。偶尔问个物理数学题,他的脑子实在是灵光。他也乐意解答,只是不再对我的理解能力进行批评教育了。
这天放学我又看到夏炎带了两份饭回来,烦从心生。他怎么又开始了,正欲指责,夏炎走过我回了座位,把其中一份给了苏荣。只听苏荣温柔笑道:“谢谢”。辛亏我还没来的急开口,不然就尴尬了。
高二第二个学期开始。我一直在等一场春雪,就像初见孙逸风的那场雪真是美,没得让人忘不了。我还可以清楚忆起他的模样。
后来苏荣的水杯偶尔会换成奶瓶。这个奶瓶我见我。看来夏炎还是送了。他开始常常为苏荣带饭,我心里竟有点小失落,被人照顾还是很好的。只是照顾我的人我不能接受。
春夏更迭,还来不及回望,就匆匆逝去。我把自己埋在题海中累极了就忆一下那个人。
这夜爸妈睡了。我从书柜很深的角落里,翻出那本青绿色的笔记本。它记载了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轻轻一翻很容易就打开夹有照片的那页。孙逸风看不出心情的浅笑,那年我偷偷藏下来的照片。他站在一束光中犹如神话。两年我都没打开过这本小说看过这张照片。现在我想告诉他我毕业了,我也要离开这儿了。如果我找不到他,我所坚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人群中我拼命的找一个人。
高中的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老师给我们讲了昨天遗留的几道题,尽管我们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