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失天下,大势所趋,人心涣散,赵家恰好是接手江山的一方,每一朝代初立,都有前朝的余党挣扎垂死,可谁又能逆袭谋反成呢?
逐鹿中原,要的是兵马人心,得二者,则天下无忧,兵马人心司马轻语仅有凉州一地,跟朝廷抗衡不借兵那就跟儿戏一般。
计欷不大愿意跟芮楚说起来没趣的天下事,最里边走过的话,再热血亦只能过瘾。
“行了,夜深露重,你去睡吧,明日赶路呢。”计欷道。
芮楚知道计欷刻意逃避,撇撇嘴没再说话,计欷跟着司马轻语谋逆有些年头,好歹懂的不少,经历这一场闹剧,俩人算是冰释前嫌。
回屋时谢徒已经一条腿搭在赵芸郁腰上睡了,屋里边暖暖的,没了屋外凉风的刺激,芮楚困倦绕头,宽衣解带,倒头挨着床边睡了。
计欷紧跟着芮楚随后回屋,花画吃过饭,腻白水弹的小脸泛着红光,姿色又拔高了些水准。
“谢谢你,好人久安,你有事要我帮忙吗?”花画答应计欷要帮她办一件事的,她还没忘记。
计欷解开外套,随口道:“没有,我倒是想帮你把你哥哥那混蛋收拾一顿,怎样?”
花画点头道:“污人清白,罪责深重,锅锅他错不止一点,姐姐你要能让锅锅娶了那个姑娘为妻,自然是善事一件。”
“哦,那你睡我这里吧,反正我一人住。”
说着计欷只留一件肚兜,抖开携带的薄毯,躺进里边,两只莲藕般圆润玉嫩的手臂花画看在眼里。
花画几乎没跟其他姑娘聊过天,山林里只有师父和哥哥花琼,一间小屋住她,另一间小屋住师父和花琼。
计欷在她眼里开来无一处不美,姑娘家在一块自是不妨碍的,因此花画宽心的留宿了,睡前还与计欷愉悦的聊过一些事务。
翌日,赵芸郁睡梦中当是芮楚睡相不好将胳膊搭在她身上,揣摩间知觉是一只脚,惊醒一看是谢徒,他已经醒来瞪着眼。
两人电光火石般目光触碰,赵芸郁羞意上头,昏昏沉沉的捂着额头,心想可算是完了,清白尽毁。
芮楚个死妮子,夜里都不晓得谢徒怎么跑到中间来,还有谢徒臭小子竟然睡醒了不趁早跑开。
赵芸郁腮边升起两团红晕,美眸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扯起毯子围在身上,故作恶态,恐吓谢徒。
“芸郁姐,你没生气吧?”谢徒试问道,希望赵芸郁不会生气是他此时最想的念头。
赵芸郁深吸口气道:“没有,就当你无心的,小家子气可不是姐姐性格哦。”
谢徒惊喜道:“姐姐你真大气,那晚上,咱们就说定了,我挨着你睡。”
赵芸郁慌忙否认,道:“我可没说,要知道,我只是觉着昨晚睡蒙了。”
“芸郁姐,可别,落差过大”
谢徒想就此定下来睡觉的规矩,毕竟他不能算是垂涎着赵芸郁什么的,只是觉着依靠赵芸郁会比芮楚踏实,那种贴切的关怀只有紫玉阁孟珊姐她们那里才能感受到。
昨晚谢徒等白夜回来了解情况,就去睡了,许是睡觉不老实,翻身甩臂,就像被召唤,不知觉的就出现在了赵芸郁身边寻找温馨。
还别说习惯带来的可怕力量,谢徒路上住过客栈不下十家,身边有芮楚做依偎却老是被她夜里压住。
赵芸郁沉稳文静,就连睡觉都是稳如磐石,如兰似麝的幽香,能让他在无梦的修养中得到驱乏镇宁的奇佳效果。
“落差?哪来落差,我可没答应过你任何事呢。”赵芸郁就算面对谢徒要求,仍旧平和的跟他将,薄怒那种神态就不适合出现在香娇玉嫩的她身上,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摸黑。
谢徒挠挠头,坦白道:“其实要说我,就觉着芸郁姐身边有芳姐她们的亲近,芮楚姐挨着我,就不大有这种感觉。”
赵芸郁心头甜甜的,谢徒亲口说起她有着类比紫玉阁那几位姑娘的亲和,赞誉能宽人胸怀,赵芸郁原本坚持的念头土崩瓦解。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考虑就按照现下的情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