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儿站在门口,看着哥带着胡郎中回来,连忙跑回堂屋,不着痕迹的对着乔沫儿勾了勾手指,乔沫儿眼睛微闪,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摸起泪来。
“前几个儿大伯和大伯母还要把我卖了,给小叔在镇上租房。大伯都找了倌做,每月好多银子呢,连给奶看病都不舍得。要不是前几个儿我弄了个菜方被镇上那酒楼老板看上,赏了几两银子,今个儿我们家说不得都饿死人了…”
“这是…”
“胡郎中,您来了?”
确保自己刚才那一幕那些话落在了胡郎中耳朵里,又确保自己是无心的,乔沫儿踩着点,听到胡郎中的声音,一个出溜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泪花的道。
“胡郎中,为了让我小叔好好读书,我奶病了都不舍得花钱看病,大伯母今儿把她老人家带到了我家来,我爹娘是孝顺之人,就算砸锅卖铁也不能不管她老人家不是?”
“您只管给我奶开治病的药,待会你看我们家啥值钱就带走啥,实在…实在不行…”说到这里,乔沫儿双手捏紧衣摆,顿了顿后,脸上浮现一副誓死决心,“实在不行,我把自己卖了给您付这药钱。”
“沫儿,你说啥呢?”不等胡郎中反应过来,韩氏就一脸呆滞,把乔沫儿拽到怀里,瞬间红了眼眶,“啥卖不卖的,谁也不能卖我沫儿,要卖就卖我。”
“大伯每个月束修,还有朝廷发的俸禄加起来,一共也有几十两银子。我们家就算分了家,挣得银子也都上交给了奶,若不是我娘前几天去我姥姥家借了粮食,我们家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