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几日，沙丘觉得吴野似乎是真的非常喜欢她的作品。他把它放在工作室最显眼的位置，该给朋友们拍照看。弄得沙丘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元旦的几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达伽马先生的展览在元旦之后又展出了一周，只是一直都没有出售作品。这时候，沙丘格外庆幸收了展费，不至于让这个展览亏本太厉害。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在展览的最后一天，最贵的一张作品被卖掉了。真是令人惊喜！沙丘他们还因此小赚了一笔。吴野也提出让达伽马先生多交点展费，把着展期延长。

达伽马先生考虑到销售情况还不错，也欣然答应了。于是他们不用忙着撤展，而是继续做着展览。

随着一月份的到来，沙丘就要参加路考了。最近也顾不上画廊。她把实习生的联系方式给吴野以后，就只关注每天练车的事情。

在巴黎，考驾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好多朋友都是三四次才拿到的驾照，所以她格外谨慎。

某一日她提前练完车，回到画廊，发现吴野正和一个漂亮的女生聊天。她见过她的照片，就是沈欣然介绍过来的实习生。

她默默走到一边，坐下，听他们聊了几句。了解到这个女孩是艺术市场专业的本科学生，正在找毕业实习，叫顾小凡。

吴野和她聊了两句，顾小凡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顾小凡一站起来，还真是大长腿！

“老板我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呢？”顾小凡问得很直接。

“下周一就来吧！”吴野说。

“好的，谢谢老板！”顾小凡伸出手和吴野握了握手就走了。

她一走，吴野就对着沙丘笑：“今天开车怎么样？”

“还行吧！老师说我考试应该能过了。”沙丘其实并不想聊这些，她急着问他：“那刚才实习生怎么样？”

吴野说：“还不错啊，挺喜欢艺术的，正好也是学这个的。”

“还挺漂亮的呢！”沙丘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你让她来上班了？”

“是啊，正好快撤展了，找个人帮忙挺好的。”吴野说。

沙丘皱了皱眉，似乎觉得这件事不妥，“那也不能这么快就让她来上班啊！”

“为什么不？”吴野很不解。

“这样感觉太随意了，”沙丘说，“怎么也要考虑考虑，过个一两天再给答复吧！你这样显得我们太随意了。”

“好啦！”吴野笑了，“既然决定要了，干嘛还来那些虚的。赶紧来上班还能帮忙。”

“你这里又没什么要忙的。”沙丘说：“再说了，还没签合同呢！我做个合同都得好几天。”

“哦，这个不用。”吴野说：“她说了，她学校有实习合同的。”

沙丘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或许是漂亮姑娘让她有点儿压力大吧……她莫名其妙地就有点儿敌意。

不过小凡还是顺利来上班了。偶尔沙丘练完车还会见到她。小凡一看就是家里很有钱的女孩子，包包和鞋子都很贵，也难怪不在乎那么点儿实习工资了。

画廊里有了实习生也着实轻松了很多，小凡也还算勤快，工作都很主动。沙丘觉得也还挺满意的。

吴野有了比较多的时间能在家里画画，这是最大的好处了。

终于到了1月26日，沙丘路考的日子。

这天早上她挑了一身最舒适的衣服和鞋子，希望以最好的状态去考试。

吴野陪她去考试。去考试地点的路上，沙丘的心一直砰砰直跳的。

吴野看出她的忐忑，“你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能过了。”

沙丘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但是怎么都抑制不住地紧张。

考场在巴黎郊区的一条路上，沙丘要在这里和考官和教练见面，然后带着他们一起在选定的道路上开一圈……

到考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考生站在那里了，每一个脸上都是愁云惨淡，不知道是正在为考试担忧，还是已经考完了考得不好不开心。

不管是那种，都给了沙丘一种无形的压力。

吴野宽慰了沙丘几句，教练就来了，教练要带她去见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