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的事关老子屁事。”张小闲坚决地否定道。说这话时,他在空气之中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脸色也陡然一变,嗅入那丝淡香的瞬间体内真气忽然凝滞了无数倍,就好像是一碗灵动的水变成了粘稠的液体,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有人用空气传毒。这是张小闲的第一反应,但随即被自己否定了,因为他没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丝毫异样。
而且,又是什么毒香有这么大的毒性,扩散在空中被吸入淡淡一丝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张小闲沉默了一会儿,转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老子中毒了。”
“啊?”温静嘉一愣,张小闲的实力她是知道的,这几年想除掉张小闲的人可不少,明的暗的、虚的实的都玩过了,但在张小闲的面前一点用都没有。
张小闲对于这些阴损的技俩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总能用一种类似直觉的东西察觉到。
但就在张小闲说自己中毒了之后,温静嘉也完全没有在体内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有人不想给她机会。
并不只是原先温静嘉注意到那一桌的四个汉子,这间客栈的第一层的食客之中的大半人几乎在同时从桌子底下抽出刀刃来,距离近的已经大步奔到张小闲的身后,当头一刀狠狠劈下。
闻到快刀破风声张小闲身体往左一偏,同时后倾,避过了刀锋,汉子持刀右手的手肘碰撞到张小闲的坚硬的肩膀上。没有给他第二次攻击的机会,张小闲反手抓住他的衣襟,稍一用力,将汉子从身后过肩摔到身前的桌子上,接着又一掌印在汉子的心口。
“砰!”一声沉闷的声音传出,饭桌应声倒塌。与此同时,温静嘉抽剑出鞘,杀入人群之中,本想与张小闲杀出一条血路来,但这群人的实力绝不是当初水榭花城中的那群刺客所能比拟的,即便是双剑在手的温静嘉也仅能堪堪护住自身安慰。
倒是张小闲站起身来一脚将原本坐着的凳子踢飞出去,击在一人下盘,那人站立不稳,被张小闲擒住手臂猛得摔在地上,闷哼了两声,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即是是中了“摇光炼魂香”的张小闲,那也仍是张小闲。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充分的二十多名刺客反而被张小闲全部放倒。
张小闲咬了咬牙,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就连脸色都略显苍白,而他赖以成名的神指竟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温静嘉连忙过去搀扶住他,关切道:“没事吧?”
化解了第一波攻势的张小闲松了口气,摇头道:“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温静嘉没有答话,将长短剑换了手,左手持长剑背在身后,右手握着短剑蹲在一名倒地的刺客身前,冷冷道:“解药呢?”
“我不知道啊?”刺客说这话的时候挪动着身体想离温静嘉远一些,因为他在温静嘉的感受到令人恐惧的气息,比起温静嘉他更愿意和张小闲交手十次,至少张小闲从不杀人。
话音落的同一时间,温静嘉没有丝毫犹豫,举起短剑扎进刺客的大腿,接着握着剑柄向右一掰,任凭瞬间喷洒出的温热血液四溅,狠了心的女子毫不动容。
“啊!”刺客吃痛,惨叫出声,试图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痛苦,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上渗出。
“解药在哪儿?”温静嘉用不带着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而被他盘问的刺客此时已经连出言否认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连连摇头。
没有得到想要结果的温静嘉持着剑柄奋力向下拉出一条深长的口子,隐隐可见森森白骨。与其说这口钝锋的短剑划出了这道伤口,倒不如说是蛮横地撕裂,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当事人的神经,超过了刺客的忍受极限,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见了这惨状的其他刺客无不骇然,这也正是温静嘉想要的结果。
张小闲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