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对于从小生长的地方,谁没有与生俱来的自豪感?
后来的后来,陈一墨才明白,这种自豪感的由来与一个词息息相关,这个词叫——故乡。
“墨囡,你以后考了大学,还会回来吗?”宋河生盯着河水说。陈一墨高一即将念完,他高三马上要高考,看着这茫茫河水,他忽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回来啊!当然回来!”她毫不犹豫地说。
宋河生笑了,夜幕灯火里,笑容直白而憨厚,透着少年人的简单与透彻。
“走吧,我们回家啦!”他大声地对着运河喊。
“回家啦!”那是她哈哈笑着的回应,和他的回声一起。
“河生哥,你高考要加油啊!”
“嗯!”
年少时的承诺总是像二月春风里剪出的新柳条,芽新叶嫩,不知春天过后是夏天,枝条总会粗壮,秋冬总会来临。
穿过热闹的街市,两人各自回家,陈一墨进屋,付英英正在腌酸菜,看她一眼,“还知道回来?”
她不动声色走到付英英身边,帮着一起动手。
“去!把衣服洗了!别来这捣乱!一天忙到晚,没一个人帮帮我!你们都是老爷命小姐命!就我一个人是老妈子命……”付英英抱怨起来就没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