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随风身染剧毒笑娘作为王妃心悬夫君将他送出乱城,无可厚非。
萧月河就算暗暗扼腕也不好直接指责。
况且如今笑娘在他的手上一切都且慢慢来他不急。
笑娘刚刚漱洗了一身的菜油就听到了萧世子派人相请只说康城不安稳,要请漠北王妃随着他一同前往樊城。
笑娘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眼下霍随风不在可父亲还在城里。被阻隔在深河那边的军队也快要回转了所以笑娘并不想被萧月河拿捏。
可惜萧月河也是算准了这时间差,竟然借口肃清叛党派人缠住了褚慎,哄骗着他亲自巡视城池调离到了外城。
而这边,在笑娘一口回绝后萧世子亲自上门来“劝慰”漠北王妃。
当萧月河领人直闯官邸时笑娘正在喝厨下简单熬煮的稀粥。
这一天里,满城做菜的油都被收缴了去,熬成热滚滚地往城下倾倒,抵挡攻城的贼人。
现在战事方歇,却也人心惶惶,刚刚去城池上增援回来的厨子无心也无力烹制什么佳肴,只能熬煮一锅稀粥让王妃先垫垫胃。
笑娘也没有什么胃口吃饭只是有些喉咙焦渴饮些汤汁正好解渴。
正喝着就看着一对士兵开路,呼喝推搡开了官邸里的侍卫,并几个人呢一哄而上,一把扭住了拔刀的孟奎。
然后萧世子拄着鹰头拐杖,慢慢地从月门外走入了院子里来。
如今他走路很慢,稍微能掩饰腿跛了的缺憾,如果不看走路时的颠簸,萧月河满身的贵气足以弥补这点不足。
加之他谈吐间自是手握权势朝廷重臣的气度,所以在大秦的婚恋市场上,还是很有行情的。
在他的正妻齐氏司音下落不明后,据说有无数正当妙龄的大家闺秀期盼着父母安排,等待着萧月河的母亲申阳郡主相看呢。
只是萧月河许是沉浸在齐氏下落不明的悲痛里,似乎无意早早续娶,便一直耽搁下来了。
而现在,萧月河倒是看不出亡妻之痛,正冲着笑娘温和地笑着。
不过在笑娘明确表示不跟他前往樊城后,他的话可就不那么温文尔雅了。
“王妃许是没有听懂在下的意思,今日您不能回绝,一定要跟在下回转樊城的。”
笑娘冷笑了一声“我父亲还在此间,我的去处就不劳世子费心了。”
因为刚刚沐浴过,笑娘的头发堪堪挽起,脸儿还是被热气熏染的绯红,透着几分诱人。
萧月河的目光稍微在她的双颊上停驻了片刻,然后不急不缓地开口威胁道“褚将军此时正在城外巡视,他身边带的亲信不多,若是分心担忧着王妃,一旦遭遇冷箭不测,躲避不开,岂不是让人生出遗憾”
他的威胁说得露骨而明白,若是笑娘执意不从,并惊动褚慎的话,那么他可不敢保证褚将军能否安全巡城回来。
说到这,他似乎看出笑娘眼里的怒意,接着道“我收到王妃的书信,便心悬着你马不停蹄地赶来,更不要说无数萧家军子弟为了王妃的安危而奋战多时,死伤无数。在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过是邀约王妃暂樊城,我一定以礼相待,为何王妃如此冷情,拒在下于千里之外”
他说得清淡,却是实打实的威胁。笑娘知道,自己恐怕是等不到大队人马回转康城了。
就在这时,萧月河也不愿再费唇舌,只一挥手,一对精兵拿着粗绳径直朝笑娘奔来。
笑娘深吸了一口气道“莫碰我,且跟萧世子走一遭就是了。”
萧月河眉眼疏朗,笑着道“在下就是欣赏王妃的识时务。”
于是押解着笑娘的马车便在夜幕低垂下,从北城一路朝着樊城而去了
大秦的边城风云变幻莫测,一个弱质女流的命运起伏,不过随波逐浪,岂能有着自己的意志支配掌控
只不过这一切暂时都与置身于剧本之外的人无关。
当申远睁开眼时,看着他搂在怀里的吴笑笑,整个人都在发愣。
他试着叫了叫笑笑,可是怀里的女人却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还活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穿越回来。
申远想起自己穿越回来前,受到刺客那一剑,顿时眉头紧蹙,
申远腾地坐起身来,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昏睡了差不多三天多了,虽然他事先让助力这两天不要来打扰他们,可是手机里有无数的未接来电。
他的助力似乎也觉得他们独处的时间太长,正在卧室外拍门。
他拿起身边的衣服穿上,又给昏迷不醒的笑笑穿好衣服,盖好被子后,便叫助理喊护士来给吴笑笑吊营养针。
而他则喝了一瓶矿泉水,揉了揉头,去了书房,要拿那剧本看。
可是当他进了书房时,却发现原本放在书桌带锁抽屉里的剧本,不翼而飞
要查明小偷是谁,其实也很简单。
申远的书房里有许多集团的机密,所以在墙壁的夹层里都有24小时的监控摄像头。这一点,连在别墅帮佣多年的阿姨都不知道。
当申远让安保人员调出监控翻查了一番后,很快就锁定了经熟人介绍,刚刚来帮佣的保洁梁姐她并不是清理二楼的保洁,却偏偏在申远跟吴笑笑昏睡期间,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书房的影像里。
梁姐一开始矢口否定,直说申先生冤枉人。可是申远调出了监控,并要将她送往警局时,她才神情不自然道“对,是我拿的不过是一摞纸罢了。就算你报警说我偷盗,那一摞脏兮兮的纸不超过五十块钱,我赔给你一百元行不行零头都不用找了”
申远实在懒得跟这种胡搅蛮缠无知的女人多废话,只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律师跟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