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么!”何三三手里往任穹身上不停涂抹药膏。这是西昆仑门内疗伤圣药,天枢生肌膏,专治外伤,价格不菲,半个拳头大的一块便是价值千金。
这时任穹只见自己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愈合,结痂,药效惊人。若非何三三出手,自己浑身的伤口没有十几天难以痊愈,说不定还会被庸医耽误了。
“钱兄弟!,我来了!”
何有祥看到钱都来和何三三蹲在墙角,急忙赶了过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官差。
原来他足够机警,见势不妙就往安清县县衙跑去,其他凶徒一路猛追,一路上鸡飞狗跳,一旁的百姓忙不迭的躲开,生怕惹了是非。
他双脚生风,其他歹人竟是没有跟的上,眼看他就快到了县衙跟前,大声呼喊:
“来人啊!白日贼人打劫了!有没有人管管啊!”
后面的歹人看到他跑到了这里,便一哄而散,平白去冲击县衙就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何有祥这才带着官差前来救人。
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眼看钱都来身负重伤,心里过意不去,明白自己这一条命是钱少爷所救,一下就跪倒在他面前。
“钱兄弟,我对不住你!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大哥我来迟一步,害你身负重伤。”
“大哥,无妨,这点小伤我撑得住,这二人手段低下,已被我重伤,自行逃去了。”
“钱宝儿,扶我回客栈。”任穹扶着墙硬撑起来。
“你别乱动,我这去拿马车来接你,咱们赶紧找个郎中看看!”何有祥双手搀扶着他,急忙说道。
“那就有劳大哥了!”
为首的一名官差走了过来,身穿皂罗官袍,腰间斜跨腰刀,双手一抱拳。
“这位小哥有礼了!吾乃安清县捕头武定远。今日是我等之过,未能保得县里安宁。请您先养伤,过几日身子便当了,请来县衙报案画押,我等必将严惩贼人!”
“武捕头,这不怪你,他们还是有修行的修士,你等定不是对手。”
“钱少爷可确定?若真如此,我等要上报上峰定夺!”
“你看眼前那大坑,是道术波及所成,痕迹新鲜,寻常人作恶,哪里还去时间做这个。”任穹向前一指。
武定远走了过去,绕了几圈细细观察。
他觉得有些奇怪,便附身下腰,用手翻动土壤,发现土里似乎有点点金属一样的碎屑,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包好了一块土壤,放入怀中。
“小哥言之有理,我等现在回去禀告大人,由他在做定夺!告辞!”
说着他带领衙役们返回了县衙。
何三三好奇,也走了过去绕着转了几圈,脚下一绊,发现了一颗珠子,颜色黯淡无光。
她捡起珠子,端详起来,这珠子表面匀称,绝非天然之物,分量很重,像是精金等物混合而成,就是做的太粗糙了些。
她一抬手注入真气,珠子慢慢离开手掌,浮在空中,应该是修士打造的一件低劣的法宝,否则不会有如此稳定的表现。何三三略微操纵几下,珠子得心应手,十分灵活,缺点应该是威力不大。
“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何三三双手一递。
任穹接过一看,这正是刚刚兄弟二人所用的金色珠子,看来是一枚爆炸了,另一枚落在了这里,他们仓皇逃跑,没有收回来。
“这正是二人袭击时我所用的法宝,这二人自称是赵府的。你可真厉害,一下子就发现了!”
“我可比那个憨憨的捕快厉害多了!不过这个小玩意粗糙的很,威力不强,加上用的人水平更不高,不然你要早交代这里了。”
那要和哪位比了,和金丹修士比,练气修士跟蚂蚁一样弱小。
“咱们今天赶紧回去吧,晚上客栈里也要警戒起来,以防敌人袭击!”
“怕什么,有我在这里。大不了咱们现在就去平了那赵府,这些人真不是好玩意,这个县里都不放过你。”
“你手上无凭无据,去做了这等傻事,等着被白曜门通缉。”
“哎!”何三三又一跺脚,只好作罢。
眼下心惊胆战过了一夜,任穹等人几乎一夜无眠,天刚刚亮,一行人就是套好了马车,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没等出门,武定远走了进来,对着任穹说到。
“这位兄弟,劳烦您了。目前您还不能离开县里,一大早赵府的老爷拿了状帖,在县衙状告您袭击赵府中人,望您与他当面对质,论个是非明白!”
什么!这赵府太过猖狂了!明明是他们二人先动的手,要取我性命,反倒今天告到了县衙。
“你们这狗官,肯定和赵家狼狈为奸,今日我要……”
任穹赶紧捂上了何三三的嘴巴,怕她惹是生非。
“二位请头前带路,钱某前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