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家指指点点,凭什么?”温若兰从不怕事,别人打上门自己就更强硬的打回去,哪里肯走?
拍了拍柴月娥的手,走到温木匠旁边站好:“我吃你家米粮了?还是穿了你家布衣了?”
“牙尖嘴利的,要不是你这做派,我家玲儿的婚事早就谈妥了,温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祸害。”樊氏哼了一声:“有娘生没娘教你,那就怪不得别人开口说道说道了。”
“大嫂,你口下留德,玲儿婚事成与不成,和我家若兰没关系。”柴月娥气不过,回了一句。
樊氏的脸呱嗒就撂下了:“老三家的,我哪里说亏了你们?就说若兰吧,妨死了春生不假吧?那程家也是仁厚没让她嫁过去和鸡成亲,但名声可就不好听了,偏偏还要给县太爷做妾,好人家的儿女穷苦点儿怕什么?做妾这种事情也愿意还用我说?做妾也行,你倒是能嫁出去啊?这下可好惹来了杀身之祸,一家子死了也算省心,偏偏还活过来了,呸!再看看你这些日子把村子里搅的乌烟瘴气的,都知道人家背地里说你们什么?”
温若兰觉得这女人口才还不错,饶有兴致的问:“说了什么?”
“哪有一句好听的哟,养女儿命硬灾星,不守妇道与那个濑头眉来眼去的,这行,管咋说濑头是个光棍,可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和大贵也不清不楚的,大贵媳妇儿还怀着身子,你这是要给我们老温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啊!”
“你够了!”
温木匠嗷唠一嗓子,樊氏还真就闭嘴了,回头踹了蹲在一旁的温庄德:“你死人啊?哑巴了啊?长嫂比母,你三弟这么对我你聋了啊?”
温若兰笑了,都说女人撕逼很有看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这胖头鱼成精了似的女人口舌伶俐,就觉得特别滑稽,脑海里是一条吧啦吧啦的鱼,死命在蹦跶。
“老三,她是你大嫂。”温庄德终是说话了。
“大哥,你们是不是逼人太甚了?”温木匠气得声抖:“房屋田地都给你们还不行,我们一家子净身出户都不能让你们满意吗?有别人对我指手画脚,一家兄弟也这样步步紧逼?可别忘了我们一个娘生的情份啊。”
“别说了!玲儿在家寻死觅活的,你让我咋整?”温庄德恶狠狠的看着温若兰:“不行把她送去姑子庙算了,舍给了佛门兴许还能消停点儿。”
温若兰眉心一挑,看温木匠。
温木匠蹭就站起来:“我家女儿,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