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绣花针还有多余的吗?”温若兰把针线笸箩里的绣花针都找出来也不过就五根,问了句。
柴月娥指着柜子:“最下面的包袱里还有。”
拿了绣花针,温若兰才嘱咐柴月娥早些歇着,一个人托着疲惫的身子走了出来,还是小板凳,坐下就不想站起来了,抬头看着濑头:“过来,给你诊脉。”
濑头藏在大草帽里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盯着温若兰,他是全村最丑的人,对自己说话很客气的是全村最美的女人,这一刻他竟不敢上前了。
“病在肌肤,倒也不难,病在血脉也能医治,即便是病入骨髓也不怕,只怕是病了的是人心。”说着,温若兰拿起了几根药草:“自己能上山采药,就去采了这些送来,我给你治病。”
此时,已经是子夜了,温若兰都佩服这些女人们的意志力了,为了看热闹竟都不肯散去。
濑头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接过来草药,声音像是在砂纸上反复摩擦似的:“我就去。”
“不急,夜深山上不安全,明天采到了药草再来。”温若兰看了看一直没走的温庄思:“里正大人,夜都深了,不如让这些人散了吧。”
温庄思心里这个堵得慌,他不走是怕有人欺负了救命恩人,可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清了清嗓子,回身倒背着手:“还不散了?濑头在这里,以后好了你们害怕看不到?”
这一声,人群呼啦一下就散开了,院子里只剩下了里正、濑头还有芙蓉。
温若兰勾了勾唇叫,偏头:“嫂子回吧,别动了胎气。”
芙蓉的脸刷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