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兰也不在意,走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里正下午死在了我家门前,大家伙都知道吧?”
没人吭声。
“我救了他的命,也都看到了是吧?那我就要问问了,救了一条命是恩人,给我送谢礼有错?”温若兰嗤笑了一声:“还是说,你丁兰荣是属貔貅的,只知道收别人家的好处,不准往外拿东西?”
人群里有给丁兰荣送过礼的人可就小声议论了。
“你用了狐媚子的手段!迷惑了我男人!”丁兰荣也不哭了,站起来伸手要抓温若兰。
温若兰倒也没躲闪,把手里的绣花针亮了出来,她和丁兰荣离得近,别人看不到,丁兰荣却不敢抓了:“还偷拿了家里的银钱!”
把绣花针别在了衣襟上,温若兰倒笑了:“你家的银钱?可里正大人说了,这是我爹的工钱,你们家手头不宽裕,当时没给。”
“你!”丁兰荣气急败坏。
温若兰就又拿出来一根绣花针,还是那么慢悠悠的别在了衣襟上:“为老不尊,论着叫也该叫你一声大娘,想要欺负我也就罢了,竟把个屎盆子扣在里正头上,不怕人家笑话?”
话音一落,人群里就有人笑了,这可是真真的自己伸出去的脸叫人打的,甚至有人都庆幸,终于是有人敢收拾这个貔貅一样的贪心女人了。
“我呢,以前的种种过去就过去了,菩萨度化我在人间行医,救人也是分内的事情,若你不想要了这张脸皮,也到别处撒野,碍着我治病救人可就要遭天谴了。”温若兰说着,指了指门口的方向:“门在身后,慢走不送。”
“你个油嘴滑舌的小蹄子,我今儿不撕了你的皮就不活了!”丁兰荣从未吃过亏,这温若兰几句话让她恼羞成怒,也不管她的绣花针了,拼了命的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