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听声儿就知道是林沉烟。
那高亢的金声本来极其圆润好听,但从她这我行我素的人喉咙里喊出来,平白多了几分刺耳。
我赶忙下意识向后看去,才想到刚才那人追杀的帅哥已经走了,这才顺手抓了件儿外衣套在身上,一把将门打开。
“肖坤宁,你磨蹭什么呢?吃饭了!”
门还没开全一个粉色的身影就冲了进来,林沉烟一眼看到随便穿了一件中衣的我,又一低头看到地上五颜六色的花瓣:“不是叫你洗澡吗?你怎么还没洗?搞什么鬼?”
我当然不会说出刚才的事了。
尽管这花瓣不是我洒的,但是那两个凤凰台的女子追杀帅哥的杰作,要说了出来,势必把刚才的事一并牵出来。
林沉烟向来和我不对付,巴不得抓到什么把柄来打压我。
让她知道刚才的事,还不把它说成肖坤宁私会男人什么的,我还只是个小姑娘,传出去多不好听。
加上要说了出来,万一凤凰台的人没走远听到了,岂不枉费了我刚才的一番心思?
正巧这时店小二上来收盆子,一见这满地的花瓣,顿时圆了眼睛看着我:“哟!小兄弟!阿不!原来是个小美女呀!”
林沉烟一听,不满的抱住了膀子刚想说些什么。
店小二又指了指地上:“小美女也不能侍靓行凶,我们店的花瓣可不是用来乱撒的,那是给客人泡澡用的,你浪费这么多,得照价赔偿!”
本想说这花瓣不是店里的叫他去药架子上看看,但一想说了不是等于间接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他们一定会问花瓣哪儿来的,不又回到刚才了么?
我赶忙道歉,说这些我来打扫。
店小二却大笔一挥,说:“打扫就不用了,这些记你师父账上就行了。你师父是楼下那个穿道袍的老头子吧?我找他去。”
说完转身走了。
林沉烟瞪了我一眼,赶忙跟在店小二后边儿,不用说指定去师父面前告状了。
我心知肚明,那店小二明显看的出地上的花瓣不是他们店里边儿,只不过想找借口多在老钱的账上记一笔而已。
他们下去了,我也关门打算洗澡。
谁知一个黑影突然就窜了出来,伸出一只手将我抵在门上,声音低沉好听,语气吊儿郎当:“原来你叫肖坤宁啊?”
我一看,是刚才那个帅哥。
心中不由的:卧槽!你怎么还没走?
看他这将我逼到无路可逃的样子,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赶忙挤出一个谄媚笑:“那什么,大哥?我大名肖坤宁,小名叫二狗。小名儿小名儿。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我这不寻思着叫小名儿显的咱俩亲近些吗?”
他一听,露出个深以为然的表情:“嗯,都一个桶里洗澡了,是挺熟的。”
卧槽!
这人真的是,什么人呐!
刚才被凤凰台追杀时的那股谨慎劲儿呢?面上一脸正经,心中估计也是浪荡公子,否则怎么会被两个女人追杀。
估计是欺骗女人感情,要不就是被包养的鸭子出逃了。
哼哼!
看他长相跟个小白脸似的,又穿一身平常人穿不起的手工高定,我心中已经自动的忽略了面相,下意识的将他往鸭子一栏划去。
这是个十分危险的念头。
怎么说呢?
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总而言之就是一个相字。风云变幻是天相,风水格局是地相,五官长势是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