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将军府,还有你这面镜子是从哪里偷来的?”
鼠道人东张西望确认没有人跟着对方找到自己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地说道:“别提了,我今天就没遇见过一件好事。”
听完鼠道人的叙述江烟雨非但没有面露同情之色反而暗道活该,这家伙进了皇城后便直奔商楼而去想要将在楼船上偷到的东西换成元石,却没想到被摆了一道非但没有得到一块元石反而被对方赶了出来。
气不过便趁着夜色潜入商楼偷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得手之后一时兴起竟然去好几个大官的府邸做梁上君子,本来偷地无声无息满载而归没想到还不知足又盯上了守将手里的通元镜,要知道守卫皇城的大将至少有凝体境修为,哪里会是一个灵脉境中期可以觊觎的。
毫无疑问鼠道人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把所有偷来的宝物都留给了那名守将更是险些被抓到,若非借助城中的虫鼠他根本躲不过数百名护卫的搜捕,至于知道江烟雨在将军府中也是用这种办法探寻出来的。
“江道友,这次你可要帮我一把啊,等不到天亮那些小兔崽子就要找到我了,听说天子监的刑罚恐怖无比,我这把老骨头进去了只能等着被拆。”
鼠道人老泪纵横地说道,凭借他的本事完全可以躲进地下去,可惜皇城地底深处有强大的禁制使得任何遁地术都发挥不出作用,反倒是一旦接近就会触发禁制,所以自己才跑到这里来想借助江烟雨躲过一劫。
毕竟偌大的皇城他认识的也就只有江烟雨一个人,至于那些老友知道自己的遭遇后早就没有往来,这时候找上门去反倒是自投罗网。
“你把眼泪擦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老人。”
鼠道人哽咽一声脸色顿时变地平静起来,就连眼泪水都看不到一丝,江烟雨转过头去似乎是在想办法如何能让对方躲避搜捕,目光忽地落在通元镜上,“这面镜子你是从哪里偷来的,难不成真被你从守将手里偷来了?”
“偷什么的太难听了……这是我逃跑时不小心掉进了一座府邸顺走牵来的,说来也怪那座府邸的护卫看不到几个活人,就算我偷光了怕是也没有人知道。”
江烟雨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从对方手中接过通元镜反反复复地看了好一会,确信是和当初他见到的一模一样的法宝,沉吟片刻抬起头来道:“先把这个还回去,之后我在想办法把你带进将军府,想必那些人不敢带人进去找人。”
“那么麻烦做什么,直接带我进去不就得了。”
鼠道人本来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烟雨能堂而皇之地在将军府进出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方只要把自己也带进去就能免于一难,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让他把通元镜还回去。
“我和将军府的大公子是朋友,这次利用他本就于心不忍,若是人赃并获连累到了南宫家族岂不是陷我于不义,老道,我可不想在菜市口的刑场上跟你见面。”
鼠道人打了个寒颤,愈发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内心腹黑无比,好在对方愿意帮自己一把,至于这面价值不菲的通元镜还就还吧,反正有机会他照样可以再偷回来。
“我还记得那个院子,这就带你去,希望路上别被那些小兔崽子抓到。”
鼠道人熟络地翻墙爬院潜行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中,江烟雨却是大摇大摆地远远跟着,他可不怕皇城护卫上来盘查自己,毕竟做贼才会心虚,若是鬼鬼祟祟反倒会引起怀疑。
半个时辰后,鼠道人的身影消失在一座灯火依稀的宅邸中,江烟雨打发走了最后一拨盘查自己的几名护卫便在暗中等候对方放回通元镜出来,却是久久不见动静。
“老道在搞什么,该不会到了这种时候还死性不改吧?”
江烟雨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目光落在府邸大门上的牌匾,想知道这是谁家的宅邸,不经意间看到两道身影从偏门走了进去,借着月色他看到了其中一人的模样,赫然是之前在护城河遇见的那名老妪。
“这老太婆跑到宗正府做什么?”
数个疑惑在江烟雨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四下张望一番趁着几名府卫困意袭来的瞬间身形施展数下便在之前鼠道人翻进去的墙上越过落在院子中,抬起头来与一只人立而起的老鼠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