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申貌炀,拜见二皇子殿下!”申国公也是耄耄之年的长辈了,未想见了赫连笙他还要低身下拜。
赫连笙双手托起申老的手臂,宽然笑靥道“申老不必多行礼数……”
这两人你我一来二去的,让周围的弟子都震惊了。
“二皇子?赫连大哥,你啥时候成皇子了?”跟着赫连笙一同前来的马灭霸瞪着大眼问道。
赫连笙以细细的眼逢看着马灭霸说道“都是过去的了,我现在只是你的师兄。”
要数这平天阁谁最清楚赫连笙的身份,应当是伊雾花了吧,当年他们二人入阁考试,花儿眼尖地便知道他从宫内来,两人这才相识至今日。
“赫连师兄是北楚的皇子……”伊雾花将赫连笙原本的身份全然告诉了灭霸。
此语一出,在一旁打扫庭阁的弟子皆惊地连扫帚都握不稳,齐刷刷地一根根倒在地上。
“大家都先干活吧!”龙生泽从阁外走进来,吩咐一旁的弟子不要再看热闹。
“申老,来我平天阁想必就是来看这孩子吧!”龙生泽丢了一颗瓜子仁到嘴中对申老问道。
“奉陛下旨意,我确实是来看望二皇子的。”申老犹然答道。
“小皇子这些年多亏承蒙龙阁主照顾,陛下特令吾带来了重礼,也全当是对龙阁主的感谢之意。”申老将陛下交代的事情如实如一地告诉了龙生泽。
龙生泽挑了挑眉峰,撇着嘴言道“重礼就罢了,这孩子我龙生泽待他同其它弟子一般,在我眼中也无甚差别。”
“那不知龙阁主能否容老夫同二皇子私聊一刻?”申老探着龙生泽问道。
“无妨,小笙子去吧!你们两个跟我走吧!”龙生泽拉过赫连笙,拍拍他的后背就一问三不顾地负手离去了。马灭霸和伊雾花也只好跟着离开了。
申貌炀待龙生泽走远后,拉着二皇子的手将他带到一个偏房内。这才宽心言道“二皇子这是陛下命老夫给你带来的。”
说完,申貌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金丝掐边黄玲木盒,将那盒子交付赫连笙手中,申老久久握着二皇子的手,眼中翻涌的老泪纵横。
“申老,这是?”赫连笙被申国公莫名其妙的举动怔住,一时间不知何语。
“先帝古灵!”申貌炀字字顿挫的言道。
“先皇的古灵?”赫连笙望着手中金闪的木盒,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申貌炀扶着赫连笙手背,细细道来“二皇子是不知,自你离开皇宫的几年里,宫中的两位皇子殿下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的,陛下难忍二人的相煎之举,故托老臣将此物带出宫送到你手中。”从申国公的描述来看,自己不在皇宫内的几年,皇城变故很大啊!
“那国公的意思是?”赫连笙并未着急打开那金盒子,只是平淡地问来。申老见二皇子一副平易之面,也懂得了陛下并未看错人,后慢慢对赫连笙道来陛下的深意“陛下想立你为北楚新王!”
这话日一道破石惊雷,赫连笙面部微微颤动,竟连手中盒子也没拿稳。
赫连笙眼神渐渐昏沉下来,叹惋了一口气言道“回去告诉他,我不是北楚的二皇子,我也不想当什么北楚的皇上。”
申国公自然明白赫连笙醉翁之意不在酒,言道“若殿下还是放不下成见,老臣也无可奈何了。”
赫连笙转过身,眼眉高挑反问道“成见?他只是个冷血的帝王罢了,并不是我的父皇!”
“二皇子,陛下与老臣的意思是一样的,都希望你接管这北楚的江山,若二皇子放不下个人恩仇,那置这苍生百姓又如何?”申国公换言劝告道。
赫连笙将金盒子放在桌案上,摇首无奈笑言道“他还真是擅量人心啊!”
“二皇子请三思!”申貌炀一把骨头了也不惜拉下身子跪膝叩拜道。
赫连笙忙的扶起申老,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金木盒言道“儿臣……领……旨……”
那一字一句都那么不情愿,可他生来便是帝王家,太多的事情由不得的他,若执着于个人恩怨,他就只能愧对天下百姓,无奈,无奈啊……
“老臣申貌炀,拜谢二皇子!”申貌炀一闻赫连笙答应了此事,满面笑言上眉。
“二皇子此物你尽快吸收的好,陛下听闻凰羽最近举办九域争才命老臣将此物送来……”申老指着那金辉的宝盒言道。
赫连笙应意拿起桌上的木盒,侧眼细腻地问道“申国公的意思是?”
“吸收此灵,防微杜渐!”申貌炀语气铿锵,似乎对这灵尊崇无比。
“殿下应知,一个人最多拥有两种灵,加之二皇子身上赫连家的古灵,这将会是你的第二个灵策海沧荼。”申老替二皇子打开桌上的木盒,一道金晕将屋内照亮。
“臣替先皇守着这灵种已经几十载了,今日有幸再次一睹此轲函皇族的古灵之威。”申卿道作揖恭拜道。
赫连笙颤瑟这手指浅触那古灵,一瞬古灵迸发圣光,绕着他的手指直通灵堂,一股热浪翻灼的感觉在灵堂内鼓动。赫连笙抚膺打坐调理灵堂之气。“嗡!”那古灵再转眼间化为一丝金气飘然进入赫连笙的体内。
赫连笙兀然睁眼,同一只神龙复苏,吐露出威严的龙息,转瞬那小小偏房内似乎变成了同瀚海般宽广的境地,耳边听到世间众生之息,沧海之变,眼观似日月同辉,星辰耀空。
“嗡”那古灵的金光散去,一道金蓝色的古图腾映在赫连笙的额中,随后一晃光闪,便悄然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