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老太骂道:“有我在这村子里一天,就没你好日子过!你休想安安分分过下去!”
见她还想打祁红,李胧月拿着田埂边石头,举起就往李老太身上砸,“坏怂!欺负我阿妈!你坏怂!”
被石头砸在身上的李老太“哎哟”叫了两声,反应过来是李胧月,想收拾,已经有人过来帮忙了。
二叔婆把李老太给打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祁红头发被李老太抓乱了,衣服也扯脱了颗扣子,她赶紧收拾了一下着装。
李胧月帮她把锄头捡了起来,稚气的脸庞却满是认真,“阿妈,我保护你,不让她欺负你!”
李老太已经走远,祁红却忍不住崩溃,她又不想大哭,招惹人议论,只偷偷抹泪,抱着李胧月,又是心酸又是愧疚,“对不起丫头……是娘拖累了你……”
在场有心软的,赶紧劝了祁红两句。
这去劳改,是公社的意思,和祁红有什么关系?
况且,要不是李家那么过分,去偷人家的口粮,会被送去劳改?
所以,这问题,怎么都怪不着祁红。
李老太被二叔婆叫人扭送到村长那里,村长听说李老太找祁红麻烦,又是给批评教育一顿。
虽然如此,却也没有更严重的惩罚。
下午,祁红早早收工回家,晚上的活儿也不想做了,给妇女主任请了假,随便弄了点吃的,她似下定了决心,把李胧月叫到跟前。
“丫头,我想好了,不管能挣多少钱,这县城,我们一定要去!”
去县城不管日子过得有多苦。
他们都能忍着!
李胧月一听,眉眼一弯,摸了摸祁红鬓角,在她脸上“啪嗒”亲了口,“阿妈,你能想开,真是太好了。”
祁红也微微一笑,都把事情做成这样了。
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况且,她和李胧月的户口都分出来了,要住哪里,都是简单的事情。
未来怎么样,不试试,怎么知道?
晚上母女俩随便吃了点,天一黑,等村子里差不多都没人气了,祁红这才和李胧月出发。
李胧月没点灯,只靠着月光上山。
她用青稞杆子编了密密实实的笼子,不管那蝎子怎么折腾,都戳不透。
她和祁红一人一个,人手拿着一双长树枝,为了防身,祁红还把菜刀拿上了。
这荒山向来没有人来,夏夜的西北透着丝丝的凉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修真缘故,月光下,她的视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祁红半天没找到,她却发现好几个。
她步子轻盈,猫着腰,寻找泛着微微光亮的地方。
蓦地,她发现目标物,拿着长树枝迅速一夹,一只个头不小的蝎子就被她逮住了。
她往瓦罐里一丢,迅速合上,继续猫着腰,开始寻找猎物。
一个多时辰后,母女俩身上都是汗。
祁红跟着李胧月夹,那笼子里也有百来只,李胧月夹的多,笼子里差不多有两百多只。
李胧月不再夹了,和祁红捡了柴火,又发现两条蛇,打死了拎着,下山回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