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交警已经去世,现在案子归我们刑警队负责,你最好老实交代。”隔壁组同事因为自己组里同仁殉职的事还正气愤伤感不已,态度自然不太好。
“喂,你们不是因为死了个警察,就要冤枉我杀了人吧?你们别吓唬我,我当时看他还好好的,我顶多就是个肇事逃逸。”
丁原开了口,“你还知道自己是肇事逃逸?你怎么保证死者不是在你逃逸后因为得不到救助而死?”
这倒是让阿金傻了眼,他明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总不至于自己说出来,那不是不打自招。
看他无话可说,丁原才接着往下,“死者的确不是不治身亡,你难道不想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吗?”
阿金愣住了,他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愚蠢的条子,他刚才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既然他承认了自己肇事逃逸,警方又说可能是不治身亡,正常人应该下意识会问这个问题,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是杀了人要坐牢还是只需要吊销驾照可是他没有问。
“请问你是那辆车的车主吗?车在什么地方买的?”丁原继续了自己的提问。
阿金接下来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他发现说得多可能就会错得多。之前乔飞让他记住了车祸时间、车速等相关问题,阿金当时觉得很有必要,现在发现毫无用处。
又问了他那天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开到哪里,撞到交警的时间等几个问题都没回答后,他们暂停了审讯。
丁原打电话通知了法医过来取阿金的和指纹,范桦不在他们的沟通略不顺畅。
对于阿金的不配合,丁原本打算等老大晚点回来后,让他来支招,没曾想老大一去不回,还包括那个悄摸跟上去的柳敏敏。
经过一晚的对比验证,凶车方向盘上的指纹属于阿金,车头烟灰缸里的烟头里也检测到他的,但是掉落在车底角落的烟头上,并不是他的,大概率来自真凶。
一晚上没来就算了,天亮了还不来,丁原去问了缉毒队的人,才晓得昨晚老大受伤了。但组里现在就他值班,他实在走不开,而且老大可能还没醒,他打算等中午再给老大打电话,汇报调查情况。
这些天,最郁闷的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陆浅浅。
年三十接到应明禹电话后,她还以为他至少过年这几天会每天打来问候她,还有家里人。
然而三天过去了,老公一个电话都没有就算了,还一条信息都没有。
到初四这天还是杳无音信,陆浅浅非常怄气,还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距她的预产期还有十二天,老公却像是失踪了一般,如果他不是做警察的,她都想去报警了。
应父这年还真在家过了三天大年,今天一早才去上班,易然还留在家里照顾儿媳妇。
这天午饭后,范桦带着方瑾施来应家拜年送了礼,顺便蹭了顿下午茶。
“浅浅你就快生了吧,肚子看着好大了。”方瑾施很好奇,盯着她肚子看个不停。
“方姐姐你要摸一下吗?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和脚,他还会一直动,很有趣。”
“真的吗?”方瑾施换到了浅浅身边。她虽然有两个哥哥,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不过她跟大嫂并不太熟悉,这么近距离接触孕妇还是首次。
范桦沉默旁观了一下,他觉得媳妇儿对这些感兴趣是好事,他超想要孩子的。
“你们是来方姐姐家里拜年的,什么时候来的?”闲聊过半,陆浅浅才问了自己想问的事,只是绕了个弯子。
“大年三十和初一在我家过的,初二飞过来,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局子里有点事。”范桦浅笑着配合了她。
“是急事?有大案子?”
看陆浅浅紧张起来,方瑾施拉了拉老公胳膊,让他别乱说话。
他们原计划是初七上工,今天听说应明禹住院,方瑾施做主当即买了回去的机票。
“嗯,应少手里的确有个棘手的大案子,我相信他再忙个几天,一定能破案回来跟你团圆。尤其是我跟瑾施马上会回去帮他,你放心吧。”范桦多有分寸,在对付这对多事夫妻上,他经验丰富。
对陆浅浅完全不提是不对,全说自然更不对,他这才叫恰到好处。
方瑾施很快放了心,点头配合了老公,“对呀,浅浅你别太着急,手里的事一结束,应明禹肯定立刻赶回来的。”
陆浅浅有点不好意思,她的意图太过明显了,“谢谢你们。还麻烦你们帮我多照顾下他,你们知道,他这个人忙起来没什么分寸。”
“完全了解。”范桦笑着应承。
这之后两人就道别回家收拾东西去赶飞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