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不止二老呆住,交警的同志们也都傻眼了。
“这”余母心疼儿子,当即想回绝。
“宝儿死因有什么可疑?”余父冷静下来,理智问道。
应明禹就把在头部发现可疑伤痕,在现场没找到能匹配的凶器的情况说明了一下。
“既然如此,只要能有助于抓到凶手,我们愿意。”
“老头子”余母还一个劲落着泪拉老伴儿。
“你也不想儿子死不瞑目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配合。”
余父其实很清楚,肇事逃逸破案的概率是非常低的,撞了人的人很可能一去无踪,逃到外地去,根本不可能找到。
“谢谢二老如果你们不嫌晚,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局里签文件。如果尸检发现疑点,这个案子可以转到刑警队这边来跟进。”
“好,我们跟你去。”
交警队的同志很惊讶,但也没多问,就此散场离开了余家。
“对不起,我是个急性子,麻烦您二老了。”路上应明禹再次道了歉,“如果确定是刑事案件,我会负责这起案件调查,您们相信我,余宝救了浅浅,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让他枉死的。”
“好,谢谢你。”
知道老大带了人回来要重新验尸,包展立刻过去凑了热闹。安抚二老情绪为主,顺便吹夸了下自家老大,破案多么厉害之类的,给他们吃定心丸。
应明禹在一边看了解剖过程,跟范桦讨论了几句。
“身体躯干部分没有致死伤痕,只能是头部大出血导致死亡。这些硬边的伤痕应该是花坛所致,但伤痕深度并不足以导致内出血,相反,这个椭圆形带收缩条状的伤痕更深,导致颅骨损伤,颅内积血。”
“以这个形状和伤痕深度,看得出是什么材质的棒子吗?金属还是木棒?”
范桦摇头,“这还要看疑凶力道大但凶器硬度还是有的,绝不是什么柔软的木头。依我看,棒球棒很符合,明天我会来做比对试验。”
“好,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应明禹绝对是知恩图报的人,范桦也不希望这位同事死的不明不白,他会尽力而为的。
忙到有点晚出来,应明禹去让美丽打了报告,这起案子死因查明,完全不是交通事故导致的,应该归于刑事案件,他们组想接这起案子。
美丽就猜到有这一出,下了班还等在组里。
“师父,这个案子归我们了,你该带我一起查吧?”
“不会少了你。”应明禹真受够了这个狗皮膏药。
毕竟是过年前了,许多同事都调休了,做事效率比平时慢了许多。
应明禹跟交警队联系,说隔天会跟他们交接所有的资料,让他们尽快准备好。
当晚他们组碰了个头,稍晚些就下了班散了。
这晚回去后,应明禹自己一个人喝了会闷酒,最近这些事实在让他心情郁闷。
楼下和楼上的楼梯已经打通,按照浅浅和张洋定的设计方案,楼梯开在了阳台上,倒完全不影响客厅的布局,只是晒衣服稍微不方便了点。
应明禹反正冬天的衣服都是送去干洗,倒没有特别在意。
主要改动也是在楼下,就算要空置散味,也是楼下的事,再说他们晚上会收工,他一般晚上才回家,所以应明禹根本没有去酒店过渡。
陆浅浅倒是在近几日收到了鲁举的联系,说他上次回国没去找她,问她现在还在不在省会。
鲁举说是带了张黎宁一起回来过年,如果方便想一起去看她。
得知陆浅浅去了京里安胎,鲁举只好作罢。
“哎,小姐姐,这个张大小姐太任性了,脾气又不好,你有没有啥方法制住她,也教教我。”不能当面谈,鲁举在电话里求了助。
“黎宁怎么了吗?你这个问题我无能为力,你去找你姐夫,他很会对付黎宁,让他传授经验给你。”
“应哥哥?他靠的是个人魅力吧,我比不了。”鲁举倒不敢去麻烦应明禹,天然有点怕他。
上回因为他介绍张黎宁找应明禹求助,结果害了陆浅浅,鲁举也曾去找应明禹道歉,就被吓了个够呛。虽然事后浅浅请他吃了饭给他赔礼,鲁举还是不敢再在应明禹独自一人时找他。
“好吧,我会跟黎宁通话聊一聊,让她少欺负你。”
“她欺负我倒无所谓,我怕她招惹别人惹出事来,在国外我们无依无靠,我可帮不了她太多。”
“明白了,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劝她的。”
陆浅浅打算先跟张黎宁聊一聊,如果觉得不对,再联系张荫让他就近教育下自己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