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泽言重重的点头,又连接着叹了好几声,又道:“青文也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呐!”
启琳对这个消息很是诧异,甚至可以说是惊讶到晕了过去,这个消息太沉重,她原以为只有林希和林果果的出现就已经很奇妙,没想到在他们的部落里,竟然还有一个更奇妙的人。
泽言将晕倒的启琳扶好躺下,将那陶罐轻手轻脚的搬来大屋,湿了块兽皮,轻轻的擦去没有任何污渍的陶罐,呢喃细语:“青雨呐!咱们部落来了两个奇妙的人,我替你把这秘密藏了二十多年,怕是藏不住了,青文要将这信物拿回去。你说说,要是青文知道了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后,又会怎么样?”
“哎!”泽言又叹息了,抬头看去黑夜里悬挂的月轮,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啊!”
泽言守着那装有信物的陶罐迟迟不睡,眼里满是遗憾。
青文呆楞坐在屋檐下,与那月轮为伴,回想着这些年与族人们的种种不同。
小时候就会跟着大人们在野兽身上剔骨剥皮,看一眼就会
刀功永远都比族里的人还要好
做事说话也都比族人们温和沉重,沉稳,做事精细麻利
这些,就好像不用人怎么用心教他就会了,每次梦境里总有人叫他,意识里也总有人在抚摸他。
可他始终想不起来是谁,那人是谁?
要不是今天和林希说了他自己是被捡来的,他也想不起来还有些东西在泽言那里。
部落里,族人们都以为他是养父母的双胎留下来的那个孩子。
可养父母告诉过他,他是捡来的,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不以为意,因为林希一句话,就很很想要去知道亲父母是谁,在哪里!而他又是谁?
清晨,阳光照射着,那竹叶上的露珠滴落,和那泥土融为一体。
泽言想了一夜,最终和启琳打了招呼,将那陶罐放到背篓里,背去了青文家,看着青文坐在那里发呆,叹息了,原来这家伙和他一样睡不着啊!
“咳”他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将那背篓放在屋檐下后,便坐在了青文的旁边,笑道:“一夜没睡呢!”
“嗯!”青文无奈笑道:“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去洗洗脸,把胡子刮了,”泽言起身拍了青文的后背,说道:“去把林希叫来吧!或许她能知道你是谁?”
现在也只有林希能和那陶罐里的东西能搭上边,或许她能看懂那类似竹叶上的那黑漆漆的东西了。
“我知道了。”
青文舀了盆水,拿着石刀照着水影,将那胡渣子刮去,又去擦洗了身子,换了那模仿林希做给他的兽皮体恤长裤,穿了草鞋,和泽言说了声,径直去了林希家。
林希几乎都早早起来,趁着果果没醒,尽量把家务和地里的活做了,待她醒来,也就没那么急躁了。
石头依旧在床边守着睡相千姿百态的果果,他拿着林希新做的竹简一边看着,一边在大腿上画着。
林希在另一栋竹屋院前,将那留出来的空地里种了些青文找来的玉米,刚种了一半的地,就见青文来到了竹篱笆墙外边了。
放下手里的锄头,顾不上洗手就去开了竹门,看了一脸心事重重的青文,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去我家一趟,我和泽言有事问你。”青文含含糊糊的说了。
“噢!”
林希去洗了手,脱了脚下沾满泥土的雨鞋,换了双干净的黑色帆布鞋,和石头打了声招呼,便和青文一起去了他家。
路上两人都知趣的发出声,安安静静的走着。
林希跟着青文,去了挨着泽言家附近的竹屋,原来他家在这啊!
见着泽言在那背篓边打转,时不时地呢喃着什么?
青文来到了泽言身边,喊道:“首领,林希来了。”
泽言清了嗓子,咳嗽了一声,笑道:“林希来了。”
“这是……”林希指着常年的陶罐,和现在部落使用的陶罐又很大的差别,应该是最初期的陶罐了。
“这是一个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泽言拍着那常年已久的陶罐,叹息了,又道:“怕是只有你能看懂了。”
林希被这正儿八经的泽言唬的不知所措,今儿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
“额,”林希尴尬无措,用了极其冷厉的语气问了:“你真确定我能看懂?”
“我确定。”泽言正色,看了林希,又去看了呆愣在一旁的青文,笑道:“你能看懂。”
林希觉着这俩人都不太正常,太不正常了。
带娃闯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