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爷怒不可遏紧紧握着拐杖没等祁北杨起身这结结实实的一拐杖就落在他身上。
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身体康健力气都还在这一下结结实实,抽的祁北杨皱了眉。
“畜生啊!”孟老太爷气的哆嗦,瞧见祁北杨仍不肯放手更怒了“给老子松开!”
余欢也被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叫了声外公。
这一下激的孟老太爷更心疼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千辛万苦长大,刚享了没两天福气,又叫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给缠上……他一开始的预感没有错,姓祁的这小子就不是个东西!
祁北杨看见孟老太爷满面怒容,担心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松开手:“外公”
“外你娘的公!”孟老太爷手里的拐杖拄在地上死死地瞪着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滚!”
他高高举起拐杖来,对着祁北杨又是一下这一下抽的结实,砸在他腰上祁北杨不闪不避,怕再刺激到老人家。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没有料到孟老太爷杀出个回马枪来直接把他斩在这里。
余欢已经上去劝了,孟老太爷被气的双目赤红,不住地喘粗气老人家年纪大,最忌讳受刺激,她柔声叫着“外公”,孟老太爷只摆手,阴沉着一张脸:“小桑,你先出去,先别管这下面的事……外公一定给你个交代。”
孟老太爷态度顽固,余欢无法,只好惴惴不安地离开。
余欢一点都不担心祁北杨,这人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打没问题况且他突然做了这么流氓的事情,也该好好地给他一顿教训……她最担心的是孟老太爷气坏了身体。
余欢前脚刚走,孟老太爷后脚就把门给关上了。木门厚重,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传不出来,余欢在木门旁驻足站了一阵,转身去了书房。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她隔着窗户瞧见庭院里进了人,是程非,他匆匆地进了门没多久,扶着一瘸一拐的祁北杨出了门。
孟老太爷应当是真下了死劲儿教育这家伙,她只看见祁北杨垂着手,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程非身上,衣服凌乱,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教训。
余欢下楼,去看孟老太爷
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孟老太爷的拐杖都抽断了,躺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她的作业却还好端端地摆放在桌子上,似是有人刻意避开。
余欢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外公”。
孟老太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听见这么一声,苍老的眼睛瞧了一眼她,叹气:“小桑,你过来。”
余欢顺从地过去,担忧地握着孟老太爷的手。
他的手掌粗糙,摸上去像是树皮老人家面色很不好看,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充满了怜惜:“这么个畜生缠了你多久?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余欢还是没告诉他实情:“也就最近两个月的事吧……之前他也没这么过分。外公,他刚刚冲你动手了吗?”
“没,”孟老太爷冷哼一声,“他这人倒乖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多辩解,老老实实地站着挨打。”
余欢垂眼瞧了眼这里的狼藉,沉默了。
“小桑,明天我给你办签证,你跟我去美国吧,”孟老太爷缓过一口气来,说,“咱们不在这里和这个畜生较劲儿。”
“外公,”余欢说,“您别急,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该走了,犯不着和他置气。”
“哼,”孟老太爷哼了一声,神色依旧不快,“你放心,小桑,往后外公就守着你,坚决不叫着家伙再动你一根手指。”
余欢在这边哄了孟老太爷好久,才使他消怒她自个儿心里也闷的难受祁北杨这是个什么意思?先前好好端端的,突然间就翻了脸。
刚刚有所松动,被他这么突兀的一抱,余欢又要把自己缩回小壳子中了。
余欢这边忐忑不安,程非也是叫苦不迭。
他突然接了祁北杨的电话,语气平静地叫他过来孟家接人,隐约听见孟老太爷痛骂“小畜生崽子”,听得程非心惊肉跳,想自己二哥这该不会是犯了什么疯病,和孟老太爷起了争执吧?
好好的元宵节,程非连碗元宵都没能吃上,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瞧见了被打的破了嘴角的祁北杨。
程非险些崩溃了:“老爷子下手真狠啊,连你这张脸都不放过?”
对着这么一张天怒人怨的帅脸,究竟是多么狠心才能下的去手啊!
很快他就发现老爷子手是真狠了
打脸算什么?祁北杨的胳膊险些被敲断,去医院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只歪歪地靠着,只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非皱着眉:“二哥,你这是怎么着得罪老爷子了?”
程非对孟老太爷了解不深,也见过几面,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只听闻孟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个狠角色,赤手空拳打拼下来一段家业,应当不是个简单角色。今日一瞧,果真不简单
能把祁北杨打成这么个熊样的,孟老太爷算的上是头一人。
祁北杨笑了笑:“我同桑桑说话,被他撞见了。”
“只是说话?”
“抱了一下。”
瞧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程非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打死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