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留名举刀一架,水桶顿时四分五裂,任红刀已然欺身上来,凭空抓了一根断裂的木板在手里,以木为刀劈了过来!
虽然他手中是一条木板,这一下劈来在展留名耳中却仿佛有风火熊熊之声,他喝了声:“来得好!”,也不拔刀,右手也凭空抓了条木板,迎将上去!
啪!
一记对撞,两片木板便炸裂开来,几乎碎为齑粉。两人同时变拳,拳拳相交的对轰了一记,同时弹开一丈来远。
任红刀甩了甩手,笑道:“我今天没带刀,打的不痛快,改日再与你比试。”
展留名却不能让他走的如此轻易,当即道:“我借你一把便是了。”说罢朝远处一挥手,顿时有两个在街角维持秩序的不良人快步跑了过来,冲到近处立刻拔刀对着任红刀。
展留名说道:“给他一把刀。”
原来这二人维持救火时的秩序,便一直站在那里。见展留名和人动手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因为展留名打架从来不需要人帮忙的,不管多少敌人,不良帅一个人一把刀都能收拾干净。此时见展留名叫他们过来,以为是碰上了拿不下的狠茬子,要以多打少拿下任红刀。听到展留名的命令,顿时一愣,一个不良人问道:“展帅你是叫我们上去给他一刀?”
展留名哭笑不得的再次说道:“你们两个把刀留下,就可以走了。”
两个不良人虽然不解何意,仍然听命将佩刀插在了地上,然后小跑着回到街角继续候命。
展留名拔起其中一把,说道:“我不占你便宜,也不用我自己的佩刀。”说着脚尖一点,将另外一把刀踢向任红刀。
任红刀接住刚刚好飞到胸前的刀,笑了一下道:“如此甚好。”
展留名后脚一顿便是一个箭步,当先一点寒芒,恰如一道黑色利箭射将过来,这一刀隐隐间还仿佛伴着雷声轰鸣。任红刀身子一拧带起呼啸风声,斜刺里撩了上去,展留名长刀压下,这一下利刃相交,居然传出了轰鸣巨响!
砰!砰!砰!砰!砰!二人一瞬之间对砍数次,仿佛一阵爆竹连响。
“原来你也是气功刀的传人!”任红刀叫了一声,连退三步方才站稳身形。展留名吐气应道:“五雷刀传人,展留名。”
“火焰刀传人,任红刀。”任红刀说话间收刀而立,笑道:“既然你我艺出同门,今日我便不与你斗。”
展留名摇摇头,道:“正是同门才应较艺,分出个胜负再走不迟!”
说话间展留名单脚点地反冲回来,眼看着又是一阵刀气对撞,任红刀却突然身形一转,横移绕开展留名,朝前狂奔而去!
原来方才展留名不依不饶的要与他比刀他就隐隐感觉不对,所以才会甫一交手便收手。此时展留名越是求战,他就越是心慌,不敢恋战。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什么,万一是已经知道了他全部身份而用的调虎离山之际,那便悔之晚矣。
展留名却不能让他走的痛快,他轻功虽然略逊于梁白衣,却仍是江湖上当之无愧的一流,任红刀足下有力,瞬间冲过一条街,每一步都几乎在石板路上点出脚印。展留名则是足尖仿佛没有点地,整个人就像一道半空掠过的离弦之箭,虽然任红刀先起步,跑过一条街以后仍然被展留名追到身后。
任红刀听闻身后风声,立刻回身一刀狠狠劈将过去!展留名提刀架住,砰!又是一记对撞,二人各自弹开,任红刀顺势又拉开距离,翻身掠走。展留名起步再追,眨眼间又是如此,安乐坊不大,任红刀接连三次如此将展留名震开,已然跑过两条街,回到住处所在的小巷之中。
看着自己在门前上的锁依然完好,任红刀放心了几分,他特意不多看,只当是被追的不耐烦回过身来,朝展留名道:“长安不良帅,我记住你了,下次我会找你的。今天如果你再不依不饶,我便不顾同门情分,要与你不死不休了。”
展留名也不知梁白衣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来到这边。但是任红刀的小眼神并没有瞒过他,眼看这里就是任红刀的住处,说不定南诏公主就藏在这里,怎么能轻易离开。他先一抱拳道:“既然阁下去意已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佯装回身之际,忽然一个箭步便朝院子里冲了过去,只一步便踏上了那一人多高的围墙!
任红刀顿时惊怒,喝了一声,起身来赶,他却是赶不上展留名的。只见展留名如一只黑色大鸟,脚踏围墙一步瞬间跨过小院落在正房门前,他从小巷内到房门前隔着围墙的数十步距离,竟只用了两步!
任红刀刚刚追进院子里,展留名已然打开房门冲进屋内,左右手各有一间卧室,右手边似乎有人声,展留名径直冲了进去。
冲进房中之后,见到的景象却让展留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