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劲的陈荣,咬牙开口了。
他说道:“久闻先生之名,可没想到今日一见却是下三滥的手段尽出,是否太教人不齿!”
说到不齿的时候,陈荣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语气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扯……
扯到蛋了。
杜慎扭过头,发出啧啧之声。
头还挺铁!
“本校长才高八斗,品德纯良,如何让人不齿?”
杜慎抬起下巴,两眼望天,用鼻孔对着陈荣,那股淡淡的不屑意味,看得陈荣等人感觉更蛋疼了。
“先生教的学生如此粗鄙,难道还不够吗?”
陈荣语气悲愤,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听到这话。
杜慎抖了抖肩,斜睨着陈荣。
这就无耻了?
我杜某人门下,比鹏举更甚者大有人在,宋先生知道不?他脑袋上的包是我徒弟赵秀用棍敲的!
就这,他还没发力呢!
大徒弟张灏想当年可是京城头号祸害,杜慎毫不怀疑,要是换了大徒弟上,估计能把龟山书院的这群人,卖到青楼接客去。
不过,既然对方都人身攻击了,甚至侮辱自己的形象,杜慎当然不能无视。
天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本校长教出来的学生,如何能称的上粗鄙?”杜慎冷哼:“所谓见招拆招,只准你们打我家学生,就不准我杜某人的徒弟下狠手了?”
“简直放屁!本校长今日就告诉你们,我杜某人门下,满门皆是诗人!”
杜慎说着,袖子一挥,直接对方义等人说道:“为师教了你们那么久,且让他们见识见识,你们的才能。”
才能,自然指的是作诗一事,除此之外,无论是方义还是欧阳昊,又或者其余学生,却是没别的本事了。
“是,先生。”
方义等人拱手称是,一个个冷着脸,便站了出来。
自家先生被人指着鼻子骂,当学生的能忍?
当然不能!
新仇旧恨之下,方义等人却是火了。
再说了,自己等人哪来的粗鄙一说?
就算鹏举师兄下手确实狠了点,但读书人的事,能叫粗鄙吗?
方义盯着陈荣,眼神锐利。
他是学生里资质相对来说最好的那个,学作诗的时候也很用心,只是略微思索,便有了灵感,指着陈荣道:“方某不才,略作一小诗,便让你知晓谁才是真的粗鄙!”
“就你还会作诗?别笑掉陈某大牙!”
陈荣冷笑不止,在龟山书院内他就没少对方义等资质差的学子呼来喝去,对其更是了解非常。
仅仅拜在杜慎门下不足个把月,也能口称作诗?
徒增笑柄尔!
方义却不管他,酝酿了下嗓子,便道:“陈词烂调腰间坐,荣华富贵险中求,塞上纵马取功名,城东不都少年鸡。”
话音落地!
周围寂静无声。
下一秒,立马有人眼前一亮!
“好一个陈词滥调,好一个纵马功名,好诗,好诗啊!不知此诗可有名号?”
方义淡笑拱手:“诗名,藏头露尾。”
这下子,刚刚说话的那人脸色变得精彩了起来。
“藏头露尾?那不就是,陈荣名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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