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一日没有离开书院,她父王长宁藩王就一日不能将她召回长宁藩。以这种幌子将她扣押在金陵当质子,到底是以儒教立国的南唐,毕竟不同于北朝的蛮夷。
其实,避免神武门之乱最好的办法就是要皇帝狠下心来,为太子剪出敌手才是。可惜今上似乎有些摇摆,如此这般,只有暗自壮大太子的实力了。
白熙看着户外这一院的春色,春光正好,叫过候在院外的小斯,缓缓走到林中赏花去了。朝中风起云涌与她何干?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那日她在凌云堂得罪了林祯之后,政史策论的成绩可谓是惨不忍睹。甚至于她之前的几篇策论被人传言说是找人捉刀代笔所为,真是飞来横祸,落尽下石、雪中送屎。
“我亲弟弟,你看,我的策论中头名了。”吴宇冲过来拥抱她。
“我敢打赌,策论一定是没有糊名的。”白熙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您这么淡泊名利,当然不在意头名是吧。我的好弟弟,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准备。”吴宇非常狗腿地蹭过来。
“我在想,哼,长仪公主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嫁得出去!”她非常愤怒地坐上回府的马车。
“皇帝女儿不愁嫁,嫁给谁谁发愁。”吴宇死乞白赖地爬上车。
“我觉得,以后还是躲着长仪公主好了。”白熙挑起车帘往窗外看,“吴宇,你说你到临安这么多年,姑姑姑父想不想你。”
“废话。舅舅想你还想得茶饭不思呢。”吴宇不甚在意。
“是呀。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比如说被长仪公主折磨死了之类的,你要代替我孝敬我爹和我那几十个姨娘。”白熙叹了口气。
“爹就算了,姨娘可以。”吴宇很严肃。
“去死吧,你下车,别去我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