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亭白了零一眼,到底是谁脑子不好用?
零却几步蹦过来,笑得不好怀意:“你要是喜欢凤川,那我倒是挺能理解你现在这份失落了。”
“他是我的少主!”贺北亭没好气地说道,撞开零回吧台后面坐着去了。
零却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管他呢。
其实在酒吧里做久了,会发现酒吧里的人来来回回都是那几类。
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闷酒的男人说他和老婆吵架了,不想回家。
扯开了领带喝得骂骂咧咧的男人是因为在公司里受了气,被上司坑了一把。
眉眼传情的男女并不是情侣,他们从认识到相拥大概只用了二十分钟。
几位女士倚在吧台等着今天请客的肥鱼上钩,等一杯高价的鸡尾酒发朋友圈。
还有三五小聚的朋友划拳摇骰欢笑闹腾,说起了其中某某的糗事。
要是到了假期,那整个酒吧充斥着的都是聚会的欢乐气息。
就好像全天下没有比酒吧更能让人排郁解愁得到开心的地方了。
贺北亭不明白,为什么难过的人爱喝酒,幸福的人还是爱喝酒。
他不适合思考这种哲学问题,闲出屁来想这种东西纯粹是因为,他紧绷了好多年的神经突然放松,他还没能适合过来。
当夜的酒吧还是人声鼎沸,这破酒吧要说好也没多好,卖的酒要么是兑了水要么是假酒,但来的人偏偏多,大概是因为零会做人,总是周到玲珑,所以回头客特别多。
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士们,谁不喜欢听英俊清秀的小哥满嘴的甜言蜜语呢?
但今天出了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