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清快速检查一下说:“我看都是小伤口,应该没事。你坐着别动,等我撑起伞你再出来,别让伤口淋到雨水。”
反而是陆文清,同样玻璃四溅,他却一点没受伤。陆文清顾不得想太多,因为车前挡了树,车玻璃也碎了,肯定不能开了,先扔这里。他得赶紧让妻子下车,带她去医院看看伤口有没有事。
陆文清从座位中间摸出两把伞,打开车门,撑好伞,又给妻子打开车门,让她出来。
“你小心点,注意脸上别沾到雨水。”陆文清只顾妻子,连自己把着的伞歪了,身上淋湿了都没察觉。
因为他知道妻子非常重视容貌,整天瓶瓶罐罐的往脸上抹。如果这次脸上落了疤,她肯定不高兴。
何淑敏正在担心毁容呢,特别听丈夫的话,连伞都没接,只顾着用两手挡着脸,生怕脸上溅上雨水。
她倒是护住脸了,可是陆文清本就比她高不少,大风一吹,不小心把举高的伞吹歪了,何淑敏感觉到上半身都要被雨水打湿了,她生气地嚷嚷:“文清,你干嘛呢,怎么不给我撑好伞?”
伞随时有被大风刮歪的危险。因为风太大,陆文清撑同时两把伞根本不好弄。陆文清干脆把伞塞到妻子手里,“你自己撑着伞点,好好挡住脸,咱们先去附近的医院。”
至于刚刚妻子说的话,陆文清没跟她计较。谁叫她受伤了呢?
不幸的是,他们刚刚出了车祸幸运的是,他们距离一家医院不远。两人走了几十米就到了最近的医院,两人赶紧跑到医院大厅里避雨。
“今天真倒霉。文清,你快帮我挂号,我赶紧去看医生。”何淑敏脸上有伤,她不想让伤脸见人,于是继续用手挡着脸。
等医生给何淑敏检查过,说她比较幸运,脸侧只是被捡起的玻璃划出浅浅的伤口,应该不会留疤。手上的伤口却是因为被玻璃的力度划得深,有可能留个小疤痕。
等医生给何淑敏处理完伤口,何淑敏才有心思问丈夫:“文清,你有没有受伤?让大夫也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说起来车祸并不算太严重,何淑敏以为,前车玻璃都坏了,她都受伤了,丈夫可能也有伤口。不过丈夫是男人,脸上或身上留点疤没什么,所以刚才何淑敏更关心自己的伤口。
现在她的伤口处理完了,可不该轮到丈夫了。
陆云清再次打量自己一下,确定他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于是他说:“奇怪,怎么我一点事没有。”
何淑敏睁大眼,从头到尾打量丈夫一遍,尤其是他脸上和手上,还真没有一点伤口。她发出不可思议的尖锐声音问:“你怎么一点都没受伤?”
弄得医生都忍不住看了何淑敏几眼,眼神带点奇怪。正常人听说车祸中丈夫没受伤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这女人竟然这种态度,好像丈夫不受伤多么不可思议一样。
医生得出结论:这两口子感情肯定不好。
陆云清张嘴就说:“我哪儿知道啊?”随后他想起儿子还在等他去接,赶紧掏出电话给儿子打电话:“景远,我和你妈出了点事,没法过去接你了。你先在单位呆着,等风小点再打个车回家。”
陆景远紧张地问:“爸,你和妈出了什么事?”
“哎呀,别提了,刚刚本来想去接你,有棵树挂到了,把车玻璃砸碎了,我和你妈妈正在医院呢。不过你放心,你妈就是一点小伤,医生已经给她看过了。”
“爸,那你呢?”
“我没受伤。你说奇怪不,车玻璃碎了,怎么你妈被碎玻璃划伤了,我就一点事都没有?”陆文清之所以把事故跟儿子说清,就是不想让他在大风大雨中回家,省的遇到危险。
“爸,你忘了,你不是戴着平安护身符呢?”
儿子的提醒,让陆文清恍然大悟。当初他戴平安符,一是相信大哥,二是戴着求心安。可是戴的时间长了,他把平安符给忘了。毕竟以前平安符没机会替他挡在,他真把平安符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你不提醒,我都把平安符给忘了幸亏我戴着它。看来今天是它起作用了,你大伯没有骗人。”
何淑敏也在纳闷为什么坐同一辆车,她受了伤,丈夫却没有一点事?丈夫没做特殊的举动,应该不是故意的……
听到丈夫提到平安符,何淑敏心里的阴谋论顿时都不见了。此时此刻她想起被自己仍在抽屉里的平安符,再想到可能真是它起了作用,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恨不能重新回到早晨出门的时候,把平安符随身携带。
医生:这两口子看上去也是有文化有地位的人,怎么没有一个靠谱的?一个嫌丈夫没受伤,一个信封建迷信……
这医生回到家还把这事当笑话给讲给家人听。他的妻子孩子也当笑话听。反而是他父母说:“你们还别不信,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只要是真传,还真管用,我跟你说……”
老父亲给医生儿子讲了他年小时遇到的稀奇事。
等陆文哲一家人听说这件事,去老宅探望受伤的何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