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妙合眸想休息,猛然耳朵听到一声轻微的声音,刚睁开眼睛,月光下,一个修长的黑影立在她的眼前,还没等她叫出声来,脖子就被重重砍了一掌,失去知觉,重重地倒在地上。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浑身钻心的疼痛,她想摸摸痛得最厉害的地方,轻轻一碰,瞬间万只蝼蚁蚀咬着,痛得她浑身冒冷汗,吓得她慌忙不敢再摸,也不敢挪动身子。
房间里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身上到处都在刺痛,衣服似乎也破了,寒风灌了进来,冻得她直哆嗦。
不知坚持了多久,浑身颤栗着,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第二天,玄墨羽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直闯皇后金霞殿。
玉瑶雪见他大喜,忙娇笑着迎了上去,玄墨羽一把推开她,根本不管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倒在地上。
“母后究竟为何?”玄墨羽墨瞳散发着冷冽。
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笑意温和,“哎,有人密奏太子妃犯了欺君之罪,冒名顶替嫁给你,你说本宫该怎么办?总得掩人耳目,暂且关押一阵,等你回来再做定夺啊。”
玄墨羽隐忍着,问道,“那母后以为要如何定夺?”
皇后瞟了一眼委屈含泪的玉瑶雪,“那要看羽儿是在意窦妙的性命还是她的名分了。”
玄墨羽薄唇勾起一抹完美的笑意,目光却毒寒,“愿闻其祥。”
“既然窦妙是冒名顶替,总得给众臣一个交代,本宫以为应该废了她的太子妃,立玉瑶雪为太子妃,以平民愤,另,迎娶窦惜弱,这样就能让众人不再关注三小姐和大小姐的区分了,毕竟嘛,庶出的女子不适合担当大统,羽儿,你认为呢?”
玄墨羽一心只想快点见到窦妙,不知道她会否受到酷刑,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玉瑶雪和皇后顿时大喜,他们一行人到了地牢,皇后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过去十几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她不是怕酷刑,而是,她根本就没有下令对窦妙动刑,她忽然感觉,在背后,有一只手,想操纵自己,想让玄墨羽记恨。
皇后凤眸阴闪,“杜公公,马上去查明,昨晚谁进了地牢,施了邢!”说罢,转身离去。
玄墨羽冲进地牢时,窦妙衣服破烂,浑身滚烫,迷迷糊糊地口中呢喃着,“我要回去……回去。”
玄墨羽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滴滴流血,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抱起她,忽然,窦妙尖叫起来,睁开眼睛,满是痛苦,不停尖叫,哀嚎着,眼泪不停地滑落,凄惨可怜的样子吓得玄墨羽慌了神。
忙放下她,掀开衣袍,细看,才发现她裸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血点,一片一片的瘀斑。
玄墨羽顿时暴怒,厉声喝道:“究竟什么回事?!”
负责关押的嬷嬷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是针刑。”
“谁!谁下令下如此毒手?!”玄墨羽恨不得抓起嬷嬷暴打一顿,窦妙那么强悍倔强的女子,竟然被折磨的惨兮兮的,可怜得像只小猫卷缩着发抖。
烟翠和幽草慌忙指挥懂针刑的宫女,用吸铁石把一根一根细小的银针洗出来,窦妙每挪动一下,都浑身一颤,依旧昏迷不醒。
幽草和烟翠忍不住都哭了,可,针没拔完,谁也不敢动她,一碰就只能让针扎得更深,弄不好会进入血管,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嬷嬷恐慌地望着奄奄一息的窦妙,结结巴巴地说,“昨晚……宫刑司的默默……说奉了皇后之名来行刑,被太子妃打了出去,奴婢真不知道何时又施了刑,都怪奴婢昨晚睡得沉。”她张开手臂,噼里啪啦地往自己脸上猛煽,先别说太子妃被虐待成这样,太子暴怒,就这看守不力,让人莫名奇妙地进入暗牢,她也是死罪,早吓得浑身没了魂。
皇后?玄墨羽鹰眸射出杀意。
三天后,窦妙才清醒过来,窗户外已然星空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