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再喝一杯,就一杯……”说话的是江义正。此时他拿着酒壶正想给白慕容倒酒。白慕容赶紧将酒杯端了起来,摆手说道:“江大哥,小弟实在是不能喝了。”
江义正说道:“白老弟,这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算是相见恨晚啊。你别看我做这个的捕头好像很威风的样子。这一出门都是江捕头长,江捕头短,人人都很尊敬我。但是,这份差事就他妈的这么好做?哎,老子整天瞧着他人的眼色行事,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得掉脑袋。白老弟,老哥我累的慌啊。”说完,将杯子里的酒是一饮而尽。
一旁的连海萍听他说完,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做这个什么捕头,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何苦在此受气。我看你,就是舍不得。”
连海萍话音刚落,白慕容便说道:“哎,海萍,你不能这么说。也许大哥真是有难处呢。”
江义正听完微微一愣,他仰天叹了一口气,说道:“还是连姑娘说话爽快。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贱。他妈的老子就是贱……”
白慕容听他说出如此的话来,便赶紧出声说道:“江大哥,你这是什么话!”
江义正摆了摆手,说道:“白老弟,连姑娘说得对,我就是贪恋这个位置。金陵城的总捕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可是这位置是我江义正的,谁也抢不走。为了这个位置,我就得给别人当狗。白老弟,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他话音一落,眼圈顿时就红了起来。白慕容看他动了感情,心里也是感慨良多。他话虽然说得难听,可是哪个人不是如此?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这是规矩,是人人必须遵守的规矩。白慕容拿过酒壶给自己斟满了酒,他有些自嘲的说道:“江大哥,这杯我敬你……”说完,一饮而尽。
江义正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白慕容看他一笑心中的烦闷也是一扫而光。连海萍看傻子似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江义正笑罢,伸手就来拿酒壶。也许是他喝的多了,他刚把那酒壶拿在了手里,突然脚下一滑,他身子往后一仰,酒壶便脱手飞了出去。
三人此时正坐在白鹤楼的二楼雅间。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的看到金陵运河的风景。江义正每次来白鹤楼都会来这里。他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欣赏风景,人生如此倒也痛快。此次,三人在此把酒言欢,诉说着心中之事。江义正这次可是醉了,那酒壶脱手直接就飞到了窗外。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听到啪的一声响,然后就听到一个女孩在怒声喊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随意乱丢东西,差点砸到人,你出来!”
三人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连海萍说道:“姓江的,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壶都喝道窗户外边去了。”
江义正讪讪一笑,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坐着,我来看看。”说完,他便手扶着窗台往下面看。
此时楼下站着三个人,一个大汉,一个小姑娘,一个少年。那个小姑娘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满脸怒气的往上看。此时江义正把脑袋伸了出来,那个小姑娘喊道:“是你把酒壶扔下来的?好啊,你是不是想要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