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飞行舟行驶在蓝天之中,成群的白色鸟因为好奇而盘旋于飞行舟的甲板附近。
在飞行舟前方,大片的积雨云漂浮在空中,天色暗淡。
随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盘旋在飞行舟的白鸟们警觉地飞回天空中漂浮的巨大岛屿。
飞行舟里的金发女子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脸色变得凝重。
年轻女孩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塞雷亚?出什么事情了吗。”
塞雷亚看向发出声音的位置,女孩正披着灰色的斗篷缩在角落。
“很快就要到那个区域了,一定要小心不能暴露了。”
“我会小心的。”
...
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黑发青年平躺睡在一张由兽皮盖着的小木床上,阳光透过没有帘子的玻璃窗户照在青年的上半身,
青年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燥热感,往右翻了个身想要让这种不适感消失,结果床太小了,他一下子翻到了小木床的边缘...
青年在感觉到了滞空感的瞬间,虽然还是睁不开眼睛,但他已经完全清醒,并搞清楚了他自己的状态,心里祈祷着自己不要摔得太惨的时候,
“咚!”
青年的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温热的液体从他的鼻中流淌出来,还有一股熟悉的腥甜味道。
青年站起来用左手抹掉鼻血,对着空气抱怨道:“倒霉。”
然后青年拿起床头的纸盒,从里面抽了几张面巾纸,堵住鼻子。
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了他贴在墙上的备忘录。
边打着哈欠边念着上面的内容:“三月二十日,找戴维拿东西,找夜弥接人...接人,哦,今天还要去接人啊,现在什么时候了...”
青年思考了一下:一定到中午了吧,夜弥知道我现在才刚起来估计得气死。嗯...现在我管她干嘛,先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好了,有点饿了。
决定了先去吃饭后,青年将鼻中的纸丢到旁边的木桶里,草率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就走出了他的房子。
走道上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他乱蓬蓬的头发和鼻边的血迹,笑话他说:“林德,你是不是看那些书看了个通宵啊,怎么现在这个鸟样。”
“我哪有东西看,上次因为你们到处说,我好不容易弄到的那些珍藏都给夜弥烧了。”黑发青年林德边说边绕开中年人。
“这听起来真像她会干的事情,哈哈。”中年人没有和林德继续说下去,也很快就离开了。
林德走到用餐的地方,跨过了门口的台阶,远远地望见了一个正在用餐的黑发女子,还有她身边站着的棕发女孩。
“不会就是她吧,我可应付不来女的...”
林德边说边把脚缩回去,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林德。”黑发女子念出了他的名字。
林德加快了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家伙...”黑发女子恶狠狠地看着林德离去的方向,但她身边的姑娘还没发现林德,棕发女孩扯了扯她的衣襟问道:“夜弥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在发牢骚而已。”夜弥轻抚着棕发女孩柔软的头发说道:“抱歉啦,还要你再等我一会儿。”
林德回到了他的木房,又躺回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那些人又甩给我一个烫手山芋。”
他发现躺不下去,又从床上爬下来,去修整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过了四分钟,他听到了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心想:似乎只有一个人,而且像是夜弥,那个女孩没有跟过来,所以对象不是她吧。
夜弥站在林德的房间外面,对着门喊道:“林德,开门。”
林德从床上坐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次走出了房间,夜弥盯着他问道:“你就不表示一下?”
“什么?是说我现在才起床吗,毕竟我很懒嘛,没法早起的。”
夜弥听出林德故意装成这样,但没法在这上面跟林德耗着,叹气道:“我现在带你去见那个人。”
“哪个人?”林德想要进行到底。
夜弥冷声说道:“你要是还想留些面子,就别给我再装傻了。”
“...”林德被她这么一说,没了装傻的兴致。“所以为什么他们给我丢了个小女孩过来。”
“小女孩,那姑娘也十八岁了。”
“十八岁,跟你比起来也是小姑娘,他们怎么就能信得过我呢。”
夜弥感觉到林德故意挑她的痛楚,回击道:“他们信任你这个二十二岁二十二年单身的男人的能力啊。”
“你也就谈过一次,我们差不多吧。”
“零和一之间可是有天壤之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