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吧!”白正飏摆摆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太监、宫女出去。
等到延年殿中,只剩下白正飏和白正匀兄弟二人时,白正飏便话入正题。
白正飏拿出一块丝帕,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白正匀头上涌出的鲜血,笑道:“四弟啊,二哥也有二哥的苦衷啊!”
白正匀苦笑道:“哼哼,苦衷?你哪里有苦衷?你已经是太子殿下了,马上就要顺理成章地登基为皇帝,你哪里还有苦衷?倒是父皇,他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想必父皇九泉之下也不会安稳。不过,我要提醒你,人在做,天在看。你弑君篡位,必遭天谴。历朝历代的乱臣贼子没有好下场!”说完,白正匀闭上了双眼,微微摇了摇头。
白正飏一股热泪夺眶而出,继续对白正匀道:“四弟,还想着小时候吧,那时候我和你关系最好。每次大哥欺负我的时候,都是你替我出头,为此你还受到了父皇的责骂……”
“是啊,那时的你我,都不是现在的你我了。”白正匀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回味悠长道,“我很小就被派去戍边,而你一直是庶出,也不受父皇喜爱。换种角度来讲,你我还算是难兄难弟。我在边关的那些年里,最想念的兄弟们同样你是首位。每次我回京城述职,你都会教我兵法武艺,我也一向感恩。或许,父皇不该做这个皇帝,不然的话你我兄弟也许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对酒当歌,策马驰骋……”白正匀回味无穷,不禁双眼落下了晶莹的泪珠。
白正飏激动地双手抓着白正匀的肩膀,泪眼婆娑道:“对对对,时隔多年,没想到你都还记得!”
白正匀笑道:“怎么会不记得呢,二哥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效仿的楷模……”
“我……我真的是你效仿的楷模?”白正飏更加激动,泪声追问道。
“二哥才学无双,招贤纳士。又兼有仁义孝恭,乃真君子……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可以有二哥这样的品行……”说到此处,白正匀长吸一口气,叹声道,“只可惜,那时的二哥早已经不在。如今的白正飏却是一个切切实实的伪君子!”
听了白正匀对自己的评价,白正飏不禁摇摇头,双手离开了白正匀的胳膊,苦笑道:“四弟,你不懂。你没有经历过身处高位的日子,那些日子要比任何人都要担惊受怕,要比任何人都要谨慎。”
“所以,你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便对父皇下毒手,坐上皇位?”白正匀打断了白正飏的话,厉声怒吼道。
“我没有弑父!”听了白正匀之问,白正飏大声反驳了回去。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狡辩,白正飏,你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枉费了父皇对你的一片信任!”白正匀无奈的摇摇头。
“我确实没有弑父!”